韦伯斯特明白女护士这番话的意思。
然而,他更明白一点,没有人能够从黑死病的手里活下来。
活下去?
不可能的。
黑死病,就是上帝对人类的惩罚,是不可能治好的。
话音落下,韦伯斯特转身离去,前往旁边的15号隔离病房,看了一眼英国观察团的负责人——蒙哥马利上校。
“15号,同样需要注射吗啡。”
蒙哥马利的状况,比起威波尔更不如,看着身体泛青色微微颤抖的蒙哥马利,韦伯斯特摇了摇头,双目掠过一抹无奈的绝望之意。
作为医生,韦伯斯特既幸运,又不幸。
幸运,他能够通过隔离措施,避免自己感染黑死病。
不幸,拥有一身医术的韦伯斯特,面对可怕而恐怖的黑死病,毫无办法。
所谓的‘黑死病免疫血清’,还不如一剂具备镇痛作用的吗啡实在。
韦伯斯特亲眼看到了自己的亲戚,整个家族十二个人,全部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没有能力挽救亲人们。
女护士立即向韦伯斯特说道:“医生,我们的药品快用完了。”
“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主任。”韦伯斯特听到这番话,愣了一番,悠悠叹气,没有继续检查病人的情况,径直往主任办公室而去。
感染黑死病者,无论轻重,唯有一个结果——死。
检查病人的情况,意义已经不大。
待韦伯斯特离开后,纽伦堡红十字会医院内,又接纳了一批数量为238人的感染者。
病因无一例外,全是黑死病。
红十字会医院门外,传出死者亲人们充满悲痛的哭喊声。
新的感染者被送入医院,在病床上被折磨致死的尸体,则送往纽伦堡火葬站。
这是一副多么充满对比性的画面?
随着疫情不断加重,整个纽伦堡,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纽伦堡以东,斯图加特,法兰克福,南方慕尼黑,北方莱比锡,柏林,东方捷克首都布拉格,相继出现黑死病患者。
在如今卫生环境和意识薄弱的年代,只要任何一个地区出现第一名黑死病患者,那么,这个地区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沦陷。
兴登堡下达的最高红色警报和一系列禁令措施,并没有任何用处,除了德国境内出现大范围的黑死病疫情,甚至连法国首都巴黎,都出现了数十例疑似黑死病的患者。
上帝的惩罚,来了。
英国伦敦,唐宁街10号,首相官邸。
作为英国的最高长官和掌舵人,戴维·乔治·劳合正在首相官邸内办公处理国家事务。
这段时间,随着德国的战争赔款源源不断交给英国,乔治·劳合肩膀的压力,逐渐减少。
第一次世界大战,让英国的财政压力非常巨大,加上为了获得战争胜利,不得不将战争资源倾向军事领域,如此一来,社会民生方面便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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