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不争之人。
刚来大宋立下的那个闲散一生的志向,貌似也不是他真正向往的东西。
可能穿越众都有同一个毛病,就是都抱着“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看他们所身处的世界。
这是一种歧视。
对!就是歧视。
超越千年的优越感,让唐奕总是站在高处看“风景”,总是用审视的眼光看事情。
唐奕用这个视角见识了大宋的美、大宋的温柔、大宋的忠义,还有,大宋百姓的疾苦。
如果唐奕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会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来成就自己。君临天下不现实,但最少要大富大贵,权倾朝野,再来个青史留名。
但是,很可惜,唐奕不是自私的人。
在见识大宋的美与丑、善与恶之后,他不自觉的就把自己当成了
圣人。
一个想为宋争,为民争的大争之人。
当多年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在这条路上走的太远,变成了一个撤头撤尾的
俗人!
比如现在,唐奕就是硬着头皮去给自己“找麻烦”的。
严河酒坊之中,马大伟正和几个乡民一同在酒坊后院搭棚子,整个后院都乱遭遭的。
酒坊开业在即,猪油的提炼不但是重中之重,而且工量不小,显然单单厨房那一口锅是不行了。此事众人早有商议,决定在后院再起一个灶棚,专门用于炼油,等把今年的新酒都兑出来之后,再起新屋。
憨牛和黑子通过两天多的修养,已经恢复大半,见马大伟忙前忙后的,也跟着搭把手,一起忙活着。见唐奕到来,二人急忙上前几步,扑通一声竟然拜倒在地,弄得大家一愣。
“恩公在上,受我等一拜!”
“起来起来!”唐奕吓了一跳,活了两辈子,也没让人跪过啊。“咱大宋不兴这个。”
“活命之恩莫不敢忘,恩公当得起这一拜。”
“举手之劳,什么忘不忘的。”唐奕赶忙把二人扶起来。
还心虚地瞄了一眼干活的乡民,一看这俩人就是心眼儿不多的那种,唐奕真怕他们说漏了嘴。
“咱们换个地方说话,黑子大哥去把君娘子也叫过来。”说着,唐奕就出了酒坊,沿着河岸走出去老远,生怕让人听见
其实,唐奕大可不必这般紧张,马大伟早就帮他做好了铺垫,对外直说,这三人是来邓州投亲落了难的苦人。
再说,大宋不禁制人口流动,所以像这种迁徒之中丢了银钱,家中遭灾流蹿他地的流民,比比皆是,大伙儿早就司空见惯了。
乡民唯一比较感兴趣的是,这唐大郎人小本事大,连捡人的本事都异于常人,还真是会捡,西屋那个小娘子早上露过一面,端是俊俏。
唐奕沿着河岸走了一段儿便停了下来,此时,黑子和君欣卓还没过来,他就和憨牛闲聊了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