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忘了。
接着,她走了,临走之前又和妈妈说了一些话,还交给妈妈一个口袋。
妈妈很慎重地把口袋放进了卧室的抽屉里,然后对我说,她要出去一趟。
妈妈也离开了。
我又是一个人锁在家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如同猫挠一样的痒,我总是不自觉地望向妈妈的卧室。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去打开抽屉,去看看那是什么……
我忍耐了很久,还是没有忍住。
我轻手轻脚地走向妈妈的卧室,虽然我知道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但还是非常心虚。
是这个抽屉吗?
我拉开了它。
里面放着一张纸,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人。
又是那种两个脑袋的黑色小人。
我看着看着,忽然感觉很恶心。
当我把那张纸拿起来时,发现抽屉下面还有其他的东西。
厚厚的一沓,好像是照片?
我把它翻了过来。
立刻被吓了一大跳!
真的是照片!
而且……是我和姐姐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张张地翻看着,我和姐姐的每时每刻都被拍在了照片里,吃饭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学习的时候,换衣服的时候,洗澡的时候……
那些照片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们没有一点**……我们一直活在监视下面。
照片的时间一直延续不断,从我们小时候直到现在,起码已经十年了。
我绝望了。
我翻到了最近的照片……
我终于绝望了。
为什么?
为什么最近的照片上,全都是死字……
是妈妈写的吗?
她为什么要在我和姐姐的脸上写满死字……
为什么……”
阎寻和秦念冰终于看完了日记。
两人长舒一口气,从这短短的日记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那种恐怖,不是来自厉鬼,而是来自人类。
来自人类的恶意。
“结合段续的电话,肖家姐妹当晚应该去了牧子厂,然后被那一男一女绑住,当着所有人的面烧死了。”
“我本以为那一男一女只是骗一笔钱就跑的恶徒,现在看来,他们的仪式至少已经持续了十年。这对姐妹一直被当成圣物一般的存在看管着,只为了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献祭。”
阎寻的声音有些低沉。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会对同类产生那么恐怖的恶意?做出那样可怕的行为?
它们比鬼更令阎寻毛骨悚然。
至少……鬼的邪恶与恐怖是不加掩饰的。
而就在身边的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对方的脸会变成什么模样。
“你发现了吗?这本日记通篇都是以妹妹的视角记述的,如果她的姐姐和她在一个身体上,不会看不见自己妹妹写下的这篇日记,而且这本日记的叙述方式也很奇怪,它不像是一天,或者一段时间结束后一记,更像是事情在发展的过程中,就被完整地描述下来了,你不觉得很诡异吗?”秦念冰目露疑色地说。
阎寻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拿起了笔记本,说到:“每一篇日记都没有明确的时间,也没有其他事件的描写,就像……写下日记的人只在那个时间段清醒一样。”
阎寻这样一说,秦念冰忽然眼前一亮:“会不会这对姐妹虽然在一个身体上,但每天清醒的时间是错开的?姐姐清醒时掌控身体,妹妹沉睡,妹妹苏醒时姐姐又会陷入沉睡?”
“很有可能。”阎寻点了点头,但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可是,这个发现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舒文安忽然走了出来,对两人说到:“如果今晚回魂的厉鬼和两姐妹生前的状态一样,那就说明这只厉鬼有两面,就像秦小姐下午的遭遇一样,只要我们躲开恶意的一面,寻找善良的一面去寻求帮助,说不定就能安稳地度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