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了...杀...杀了...天.......”薄清朗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再次呛咳出一口血水,闭上了眼睛。
“呜.....”柯贤云摇头,慌声嘶吼道:“刘大医怎么还未来!”
在又一次腹部被长枪捅穿后,朱渠猛然间醒过神来。
朱渠瞟眼打量四周的环境,显然有些迷茫他此刻为何会在这里,紧接着他看见了自己正握在手中的带血长剑。
朱渠大惊,下意识地扬剑抵挡周围向他攻来的亲兵卫,同时扭头看向倒在柯贤云怀里脖颈间正在血流不止的薄清朗。
这是....他干的?
他行刺了怀王?
天方子!
一定是他!
这邪门的妖道!
朱渠转瞬间就想明白自己这是着了天方子的道,目眦欲裂,视线落到大帐内被人遗忘的天方子身上,挥剑就向他杀去。
“妖道害........”
朱渠一句话还未喊完,因为他骤然改变攻势,后背便露出了空门,胸口当即就被原先与他打斗的帐内亲兵捅了个对穿。
长枪接二连三的从朱渠的身体内穿过。
朱渠手中的长剑失力掉落在地上,用尽力气侧头向一边的天方子瞪去。
天方子看着朱渠,脸上露出奸诈的诡笑。
不行!他是主公的人,而他却刺杀了怀王!
他此刻就这样死了!联盟军必散!
主公与怀王的势力必将因此对立!主公也将洗不清派人刺杀盟友的污名!
不能,绝不能如此!主公!主公还要剿灭清平道!
他......不能闭眼!
朱渠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大声嘶吼道:“苍天已死,清平当立!”
此句话仿佛是从朱渠的灵魂深处喊出的,话落,被数抢穿透身体的朱渠气绝身亡!
朱渠为了让符骁脱离此事,在最后一刻让自己以清平道细作的身份死去了。
刚才因变故陡升而被忽略的天方子,因为朱渠死前的那声喊话,立即成了帐内众人的焦点。
天方子瞪大双眼,惊诧过后反应也快,瑟瑟发抖地摇头道:“我不知道啊!他不是清平道内的人!我只是被符州牧的人抓过来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符州牧为何要派人刺杀怀王殿下!”
天方子说话时,目光再次与柯贤云紧紧地对到一起。
“我手脚皆被废了!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医者与其余文武皆听到消息冲了进来。
刘大医一看薄清朗周身的血迹,当即便估算出了薄清朗的失血量,一个滑跪扑到薄清朗身边,搭手探他脉搏的同时检查他颈间的剑伤。
其余文武一见薄清朗这情况,皆大惊失色,屏气凝神静等刘大医的探脉结果。
天方子也被亲卫兵押跪在了帐内地上,因为行刺的朱渠已死,想留他做活口审问,而未对他下杀手。
“主公怎么样?”吴煦见刘大医探过薄清朗的脉搏后就不动了,急声喝问道。
刘大医收回手,抖唇道:“主公...主公....他.....没脉搏了.......”
“主公!!”
“主公!”
“主公!!!”
刘大医此言一出,在场文武皆双膝重重着地跪下,难以置信地大声嘶吼哭嚎开来。
吴煦不能接受,一把掀开刘大医,亲自上前探摸薄清朗的脉搏。
“不会的!不会的!主公刚才还好好的!”
“怎会死!主公怎会死!”
“主公还有抱负未成,怎会就这般身死!”
“您起来!您还未带我等荡平乱世,还天下朗朗乾坤啊!”
“主公!主公!呜呜!”
在场文武皆失声痛哭。
因为怀王薄清朗骤然遇刺身死,怀王驻军营顿时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