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眼疾手快地抓住被弹了喙,炸翅要啄林知皇手的鹦鹉,一语双关道:“嘴贱的禽类,不理会便是,何必亲自出手弹他们的喙,伤了手不值得。”
“没事,聪庭不是先一步替我抓了它么?以后这类事,便由聪庭来护我?”
“泽奣还需我护?”
“当然,方才我不是差点被这嘴贱的禽类伤了手么?”
符骁松了手中鹦鹉,低笑了声:“好,既然泽奣有托,骁怎会不从?”
这边做姐姐的林知皇心情甚好,那边做弟弟的林知晖心情也不错,确认道:“鲁相国主动派人来请本将军去他那喝茶?”
金琅笑着点头:“人现在就在外面,主公现在就去?”
“当然。倒不枉我这几次议会时都站他那边。”
他这么一去,不论他与鲁蕴丹谈了什么,在别人看来,他都与鲁蕴丹是同条船上的人了。
鲁蕴丹只怕也是这么以为的。
在齐长铮那站不成了,能站去鲁蕴丹那里,也能助大姊,这一趟就不算白来。
林知皇做了联盟军主帅后,林知晖心情一直都极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主公,您现在与两大势都交恶了,应是愁苦的,这般兴奋心悦,会让聪明人看出破绽。”金琅见林知晖如此,提醒道。
于弘毅亦是道:“鲁蕴丹现在是您的最后一根大腿,您现在是抓到救命稻草的溺水者,该是感激涕零且忐忑的。”
林知晖揣摩了一下,然后就带着满身的“感激涕零”,一路“忐忑”的随着鲁蕴丹来请他去小坐的心腹,高调地去了鲁蕴丹小营。
“恣意拜见鲁相国!”林知晖进了鲁蕴丹的帅帐后,便对他恭敬地行了一个拜见礼。
“贤弟何必多礼?”鲁蕴丹亲自托扶起林知晖,热情的带着他去了茶案前就坐。
“听说贤弟之前拜托政王给你做媒,想娶一名门贵女?”
两人刚坐下,鲁蕴丹便笑问。
林知晖面上露出诧色:“您怎知?”
林知晖是真有些诧异的,这事应是只有齐长铮知道才对,这是他先前为了取信于齐长铮,在齐长铮那要的“好处”。
他只是齐氏义子,身份来历不明,出身就“差”了些,想找一门第显赫的妻室来改变出身,是极符合当下他所处的位置与野心的。
而且这件事并不好办,林知晖明确地提了只想娶一品世家的嫡女为妻。
一品世家的嫡女都是宝,谁会嫁给一个不知前路在何方的诸侯,害了自家闺女不说,还容易带累全族。
嫁了嫡女,就是正经姻亲了,也意味着利益捆绑。
所以林知晖也不怕齐长铮真能将这事给短时间内办成。
但这会鲁蕴丹却提......
鲁蕴丹对林知晖的问话笑而不语。
林知晖眸色微闪,稍显兴奋的问:“不知鲁相国寻我来提这事是......”
煮茶的侍从将煮好的茶放到了林知晖面前。
“贤弟若放心,这事就交给兄来办如何?”
林知晖大喜:“当真?”
鲁蕴丹温然颔首道:“兄将贤弟当自家兄弟相待,岂会在婚姻大事上耍弄与你?”
林知晖听得此言,立即起身对鲁蕴丹行大礼相谢,激动的当场就对他表了“忠心”,俨然已为鲁蕴丹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