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颔首。
因为异象之事,又因为虞沟生对林知皇所扎的清心寡欲针极为见效,林知皇也就没再去想符骁,就更没有回他信了。
以为最晚会在当日半夜时分收到林知皇回信的符骁,久等不到林知皇的回信,便有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
难道因为那信生气了?
“主公为何反复翻身?有心事?”
与符骁同寝的汪长源听到符骁频繁翻身的动静,终于问出了声。
“在想政王明日攻城会如何安排。”符骁静默了片刻后回道。
汪长源:“..........”
“主公,您不是对齐长铮会如何行事已经有了推测吗?那王鹿您都召来吩咐过该如何配合行事了。”
符骁:“.......恐推测错误,尚在细思。”
汪长源:“........若是没想清楚,您岂会在中午时就通知王鹿该如何配合行事?”
符骁:“...........”
汪长源转话问:“主公在想权王?”
“没有。”符骁果断否认道。
“原来您是在想那权王......想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被不识趣的心腹,无情揭穿心思的符骁:“..........”
“您在想什么?长源乃过来人,或许可为您解忧。”汪长源开始循循善诱地套符骁的话。
汪长源实在太好奇自家主公和权王究竟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更好奇心如坚冰的主公,是怎么被那奸猾的权王给短时间内“拿下”的了。
“很随意。”
“什么?”
符骁想到林知皇说过不该省字让手下心腹猜他的用意,便扩句道:“泽奣与我相处时很随意。”
“这说明权王将您归类为了自己人,这是好事。”
躺在符骁身边的汪长源见符骁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句话向他吐露心声,笑眯了眼。
“可我与泽奣相处时.......非是随意的。”
“您为何不能随意?”
“紧张。”
“为何紧张。”
“在意。”
“这在意从何时开始的?”
“从知道泽奣欲与我联姻开始。”
汪长源眸中异色一闪:“在这之前.....您没有过?”
“嗯,我之前对她只有警惕。”
“您........”
“嗯?”
“思想转变的倒是快....”
汪长源心想,若主公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对权王心中有异的,那最初时,权王在主公心中就是特别的。
只是那个时候主公一直将权王以对手视之,或许还有些欣赏的成分在,却从来没将权王往别的方向上想过。
知道了符骁心态转变的时间节点,汪长源也想知道林知皇心态转变的时间节点,于是巧妙地探道:“您觉得权王是何时开始与您相处随意的?”
“从始至终。”
“从始至终?”汪长源先是诧异,而后笃声道:“不可能。”
“您之前对于权王来说,乃是逐鹿天下的拦路石与竞者,怎会对您随意?您再仔细想想。”
此时此刻,符骁确实将汪长源当了“知心”长辈,闭目开始回忆与林知皇从初见到现在所相处的每一幕,将这每一幕场景都在脑海里细细过了一遍。
三十息功夫后,符骁睁眼道:“好似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