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是本将军的疏忽,岂能怨怪你们?”
虽然在权势上她强于这对前来向她告密的兄妹,但这并不代表理就在她这边。
“这次错过战机,责任在我。”
杜媛听忽红将这话说地诚恳,心中所想不由又坚定了几分:“我名杜媛,乃杜氏一族唯一在世的嫡系子孙。”
忽红稍微坐直身体。
“有件密事,除了杜氏嫡系,无人得知,但我想那苗杳盘桓此处多年,应该是知道此事的!”
“何事?”
“州城境内的木山群中......有龙脉?”
忽红惊:“龙脉?!”
杜媛点头:“龙脉!我杜氏偶然得知这处龙脉,便秘而不宣,将那处修做了我族祖坟!”
难怪!难怪!那苗杳死守州城不愿离开,还在此处修建了陵寝,是因为此处埋有龙脉?
那苗杳若......
忽红骤然站起身问:“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将这事告诉您!”杜媛目色坚定道。
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的恩情,才最难还!
但现在机不可失......
忽红果断问:“那龙脉在何处?”
大军在官道上笃笃前行,一只脚带信筒的飞鸽落在了军队中部位置。
林知皇从林婉娘那收到州城的捷报后,轻叹道:“终是齐冠首,先攻下了州城........”
林者棋啧啧道:“这齐冠首,似乎运气独好。”
随边弘摇头:“非是运气,他的反应最快。”
当时每路大军都有攻城的机缘,只有齐冠首一丝犹豫都没有,准确地抓住了这道机缘,抢先攻了城。
柳夯亦是道:“我当时若在,应该也会劝主公先从长计议。”
时间就耽误在这。
林知皇则道:“本王会优待那对兄妹。”
梁峰溪叹气:“是忽大将军没有抓住这机缘。”
梁峰原冷声道:“战事当前,一军主帅掌大局,怎会有过多时间在意两个前来已经告过密的孩童?”
张缘继也道:“俺觉得忽大将军已经很优待这对兄妹了!”
林知皇摆手:“多说无用,时也,命也,忽红作为掌军大将当时那般处理安置那对兄妹并无错。”
随边弘慵懒地点头,转谈后事:“州城已被齐冠首攻下,但苗杳还未落到他手上。”
林者棋道:“苗杳既然在州城境内大修了陵寝......”
柳夯含笑接话道:“就不会轻易弃城而走。”
林知皇低笑:“本王也是如此想的。”
随边弘见林知皇这般笑,唇角挑起精致地弯弧:“看来主公已经有了布置?”
“嗯。”林知皇将手中的捷报轻轻地往茶案面上一丢,笃声道:“苗杳的命,定是本王的!”
与此同时,长相秀气的尚垣庭表情格外不耐烦地跟在戚玉寐身边,低斥道:“苗杳的命,是我的!”
“我知道。”戚玉寐悠哉悠哉地跟着他的两只狗走。
“你把狗给我就行,你跟过来做何?”
在尚垣庭这里,戚玉寐比狗还狗,他是半点不想和戚玉寐多相处的。
戚玉寐丝毫不在意尚垣庭的态度,道:“我亲自来助你,你还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