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寐猛然咳嗽了一声,抬头望天。
随边弘与汪长源:“............”
汪长源面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戚玉寐半晌道:“不能吧?”
“戚大郎君脸虽没问题,但生得这般高,扮做女子只怕瞒不过人。”汪长源十分怀疑。
随边弘则道:“应该是装残疾了。”
他以前可看过戚玉寐常坐个会走的椅子,在守山书院内到处乱跑的样子,这货玩累了在椅子上倒头就睡。
若是戚玉寐办女装后又假装残疾,一直坐在椅子上不站起来,又在椅子所坐的地方,做一些折叠设计,凹坐下去,人便不会看着高大。
随边弘将话点到这里,汪长源也知道戚玉寐是如何瞒过其他人男扮女装的了,面色变得越发古怪。
汪长源看着此时被揭破,故作淡定抬头望天的戚玉寐,心里感叹好友守山的弟子果然都特立独行的紧,竟是没一个乃......凡物。
林知皇知晓戚玉寐是怎么骗人的了,便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为何温南行能确定本王的位置?”
林知皇这次出征,身边还秘密带了田集,出征前虞沟生将此次跟随她的人也都仔细查过,没有人身上有蛊虫,温南行便是苗杳的亲传弟子,也很难知道她的确切所在地才对。
戚玉寐道:“因为温南行很少将蛊虫下到人身上。”
“什么意思?”
“温南行喜欢在动物身上下蛊虫,动物相较于人来说低智,将操纵蛊下在动物身上,某些动物是可为他所用的。”
随边弘突然想到戚玉寐送林知皇的那两只鹦鹉,怒道:“你!”
戚玉寐摊手:“我就是送鹦鹉而已,可没有下蛊。”
但是却给温南行提供了可下蛊的媒介。
林知皇摆手:“那鹦鹉本王早就转送了。温南行应该是用别的动物确定的本王位置。”
随边弘眯眼道:“但他送鹦鹉目的不纯。”
林知皇却不准备计较,戚玉寐到底不是她的人,这种想通过温南行知道她行踪的小算计,做了也算无可厚非,谁没有点自己的算计?
戚玉寐这个时候坦然承认这事,想来也有试探她的成分在里面。
看看她是不是会因此事,而记恨他之人。
若是,想来戚玉寐后面就是与她合作,也是会多防着她一层的。林知皇见戚玉寐在承认后,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想从她的细微表情里看出她对此事的态度,笑了 。
倒确实是个.......聪明人。
“这种事只能本王这边小心了,哪能寄希望于别方不算计本王?”
林知皇安抚下随边弘,又转眸对戚玉寐道:“若是每个算计过本王的人,本王都去计较。那本王要记恨的人,可都要记恨不过来了。”
戚玉寐听懂了林知皇的言下之意,又从她的细微表情里看出她确实没有因此生怒,宛然一笑道:“殿下果然英明神武,大度宽容。”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向说讨巧话的戚玉寐投去死亡凝视。
戚玉寐从太多人身上看到过这种眼神,早就见怪不怪了,厚颜的站在原地任由随边弘看他,等林知皇继续问话。
只要权王对他态度友善,其他的人如何看他并不重要,他只要把权王对他的好感度刷满便行。
“你又是如何确定温南行的位置的?”林知皇含笑继续问:“他那样的人,应该十分小心才是,怎会让你确定了位置?”
厚颜的戚玉寐脸上又浮现出尴尬之色。
随边弘的桃花眼上下扫视了戚玉寐一番,然后大翻白眼道:“你不会乔装成女郎后,还勾引了那温南行吧?”
这也就说得通温南行为何会让戚玉寐知道身份了.......
在心仪的女郎面前,自己一品世家子的身份,可不就是加分项?
林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