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绘琉忙道:“我是真喜欢你们大嫂,不是因为身份。”
林知晖揽了齐绘琉的肩笑问:“所以大哥这次是带着大嫂的任务来的?”
齐绘琉苦着脸道:“你大哥我是带着大姨子的任务来的。”
齐方亚长长地哦了一声:“是那位葛夫人......让大哥来走五弟的关系,给陈州牧来说情的?”
齐绘琉也不瞒几个兄弟,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
“说来惭愧,此次我确实是带着任务来的。”
林知晖拍了拍齐绘琉的肩膀道:“我可以让陈州牧在这里过的好一点,但要说去帮陈州牧说情,求大姊放了他,却是不可能。”
齐绘琉眉开眼笑:“只要他在这边为质的日子里能过得好就行,我也算能交差了。”
齐绘琉本就不指望能靠自己的关系,让陈长忠回返学州,他可没那么大的脸提这种要求。
齐方亚嘻嘻笑道:“殿下厚道着呢,陈州牧在这过得本就不差,可以满营乱蹿呢。”
“当真?”齐绘琉难以置信。
他还以为陈长忠就算不是阶下囚,也必定是被拘在一处帐中不得出的。
林知晖拉起齐绘琉就往外走:“走,带大哥去见见就知道了。”
四兄弟哗啦啦地起身,皆往客帐那边走去。
另一边,林知皇也与鲁蕴丹打了好几个来回的机锋,终于不耐烦起来。
“鲁相国,你这人......可真不识时务。”
鲁蕴丹一双丹凤眼微眯,温声问:“殿下此话怎讲?”
林知皇冷声道:“都出来投降了,就莫要拿架子了。直接说吧,你要拿出什么,从本王这里赎自己以及那两万兵马出峡。”
“殿下原来是这般急性子的人。”
“悦音。”
“铃在。”
“给咱们的鲁相国清醒一下。”
下一刻,鲁蕴丹便被花铃一枪抽到了小腿上,闷哼了一声,整个人倾身在林知皇面前跪了下来。
鲁蕴丹抬头,眸色冷厉地看向坐在上首的林知皇:“殿下!”
“嗯?”林知皇做出询问的表情,明显在问鲁蕴丹喊她作何。
鲁蕴丹咬牙,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后才道:“方才是本相无礼了,还望殿下海涵。”
林知皇这才又笑了起来,漫不经心道:“看来鲁相国终于知道自己无礼了,就罚你跪着与本王说话吧。”
鲁蕴丹两侧咬肌紧绷道:“本相愿用览州所得一城,以及您治下九郡三年后又七年的免赋税做抵,赔偿于您。”
林知皇嗤笑:“本王有三年免除赋税就够了,还要后面那七年做何?”
大济在她这里,最多也就再活三年。
后面七年的赋税?
真是可笑。
鲁蕴丹也听出林知皇这话的意思,面色越发难看。
权王这是,确定大济活不过三年了。
话说到这份上,鲁蕴丹也不再兜圈子,直问道:“敢问殿下......想要什么?”
“若本相能给,一定满足殿下。”
鲁蕴丹跪在下首,终于有了战败者该有的俯首姿态,以及该说的卑微之言。
林知皇看着跪在下首的鲁蕴丹,唇角终于勾出满意的弯弧。
执枪站在鲁蕴丹身侧的花铃,也缓缓地收回了指在鲁蕴丹脚踝上的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