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炸军器坊的奸人身上搜到他的贴身玉佩,就算知道那人不是齐冠首派去的,想必也不会放过这往他头上扣帽子的机会。”
若不是齐冠首前段时间派人在东州切断他们裴氏在地下的联络点,遮蔽了裴氏的“耳目”,他们裴氏也不会在吴踅带兵来攻时,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齐冠首那小子,不动声色地帮了吴踅一把,也不知吴踅会突然带骑兵来攻他们裴氏族地,是不是也与他有关系?
裴菱悖睚眦必报,这次事就算失败,损不到那权王,也得让齐冠首吃不了兜着走,让他知道对他们裴氏出手的下场。
想到齐冠首这外甥, 裴菱悖脸上的戾气难消。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他能掌齐氏,他们裴氏出了多少力?
他竟然在掌得齐氏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对付他们裴氏!
想到自己也算报复了齐冠首一回,裴菱悖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些,又问:“新皇城那边,四叔就这么死了,老五就没有反应?”
“五爷想报仇, 派人去暗杀陈颖木与鲁蕴丹、林阳全等人,皆没有得手,反被这三方抓住了首尾,差点被擒,如今被追杀的不得不逃出新皇城躲藏。”
裴菱悖连连听到噩耗,心里只有四个字,裴氏完了。
窦骇只知道听命办事,哪懂裴菱悖此刻的心情,安静地跪在堂下等候示下。
“爹还在学州?”
“是,家主本是想去新皇城的,结果裴太傅那边出了事,便又搁置了行程。”
裴菱悖心里阈值已经变高,听到这消息,也只是颓然的继续往下问:“那爹有何打算,可有传消息回来?”
裴菱悖这句话刚问出声,就听门外有人报:“主人,家主亲笔急信!”
裴菱悖忙让人将信送进来,把信拆开来看后,原本颓然的神情顿时一扫而空。
“早就该如此了!东州才是我裴氏的主场,何必东躲西藏?”
窦骇不明所以地抬头:“主人?”
“准备准备,我们即刻启程!”
“去何处?”
“回东州!”
窦骇恭声问:“东洲吴踅正在对我裴氏族人赶尽杀绝,我们这个时候回去.........”
裴菱悖战意勃然道:“去东州联盟军治下,先将那处占下,再与吴踅分庭抗礼!”
窦骇想到裴氏在联盟军治下策反的将领,抱拳垂首道:“诺!奴这就去办!”
窦骇领命出去后,裴菱悖侧首透过窗外,看向东州方向发狠道:“吴踅小儿,你等着,我裴氏这就回来,向你索命报仇了!”
被裴菱悖咬牙切齿念叨的吴踅,这会心情却极好。
任谁在抓捕裴氏嫡系的途中,偶然还擒得一名权王方的将领心情会不好?
这还不是普通将领,是那位在苍州之战中,狠坑了苗跃伏一把,为权王顺利攻下苍州立下汗马功劳的王鹿。
自览州联盟军联手灭清平门之后,谁人不知这位叫王鹿的小将是权王的“心尖尖”?
这可是使计要杀权王王夫符骁和心腹肱骨随边弘,权王都舍不得狠罚的人物!
起先吴踅关着王鹿,是想拿人去向林知皇换好处的。
但这王鹿在知道他的打算后,竟然直接绝食,就为全忠义之心,倒让他欣赏起来。
吴踅起了爱才之心,想收王鹿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