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菱雪在议亲时,上有一寡母,下有两个年幼的拖油瓶弟弟,府里已是穷的捉襟见肘,连世家的体面都快支撑不住了,就指望靠着她的婚事,来缓解这银钱之急。
林氏家主不知是否知晓这门亲事的不妥之处,反正继妻钟氏才提了嫡长子的亲事人选,林氏家主就对这门婚事点了头。
林者云成了家,其父就给他在偏远的地方,谋了个县令之职,而后就被打发出了盛京,家族资源,没有丝毫倾斜给他。
林者云也是不争气,自当上县令后,每任县令都做的不功不过,为人也傲气,断不会折腰讨好上峰。
因此,林者云每每任期一到,就会被上峰,又平调往另一地做县令。
长此以往,林者云在县令之位上,蹉跎了近十五年,官位仍是没有丝毫寸进。看样子,这辈子,是要在县令之位上,干到死了。
原身是从皇城盛京出发,行了将近四个月左右的路程,于两个月前,才从皇城盛京来到了茁州离仙郡治下的这郐县,与亲爹娘团聚的。
郐县,正是其父林者云当前任职之县。
据丫鬟们所说,原身自来了这,便开始缠绵病榻。
原身的继祖母钟氏,向来会做人,把继子夫妻俩打发出了皇城盛京,去了偏远的小县生活,为了不让人说嘴,原身刚满了三月,便派人将她从亲爹娘身边接走,接去了皇城盛京亲自抚养。钟氏很是慈爱的把继长孙女养在身前,千娇百宠,用作门面,以示对继子的慈母之心。
等将继孙女娇养到了十三岁,快到婚嫁的年龄,继祖母又言,这女儿家乃娇客,在家待不了几年,还是要和亲生爹娘多相处才是。
于是,做足了慈祖母戏码的钟氏,在原身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哐当一下,又千里迢迢,把从小长在皇城,见识过盛京繁华的贵女,丢回到了穷乡僻壤的郐县,美其名曰,和爹娘团聚。
不出意外的话,原身再在这小县城长到二八年华,便要在这偏远的小县城里择婿了。这些,都是林知皇这两日装睡,听周围伺候的奴仆们私下谈论八卦,提炼出来的有用信息。
这里的奴仆们说话,自然是向着主人家林者云的,只道远在盛京的林氏主母钟氏歹毒,杀人诛心,更议论原身是想着以后前程无望,才得了心病,缠绵病榻的。
在奴仆们嘴中,原身是在来郐县的路上,就郁郁寡欢的病倒了,最后更是病的神志难明,胡言乱语。强撑着一口气,到了郐县,想是见到了郐县的环境,比想象中还大不如,缠绵病榻拖了近两月,终是没缓过来,也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再清醒过来,就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医药公司女企业家林知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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