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这名左参军不等王鹿再说话,便命巴野立即去将诃大将军拉回来。
今日这仗,他们这方明摆着是输定了,不必再战,得立即让诃大将军下令带兵回返他们之前所驻军的驻军营,将粮草重收,稳定军心后再从长计议。
一次输赢不要紧,只要兵将没有折损过多,便可重振旗鼓,再为主公报仇!
动不了那新帝,这符骁.......他们一定要碎尸万段,以祭主公在天之灵!
王鹿见巴野骑马奔向诃献,就要去拦他了,忙道:“我去!大将军更听末将劝阻!巴野,将我抱上马去!在马上我用不到腿!”
“这.......”
王鹿道:“巴野,我才投主公,又非蛮族中人,在场其他兵将不会听我的号令, 我去劝诃大将军,你立即令这些士兵撤兵回返旧营!”
左右参军一听,只觉王鹿此话在理,再加上他与符骁之间有仇的事,早在王鹿这段时日的刻意宣传之下,深入人心,无人怀疑他有异心,立即让巴野按照王鹿所说去做。
片刻后,王鹿被巴野从战车上抱下,放到了马上。
王鹿在马上刚坐稳,便挥动马鞭,振缰往诃献所在处骑马而去。
“大将军,不要再打了,今日这场仗,我们输定了!为保我们还能为主公报仇!我们现在得立即撤军!”
到了诃献身后,王鹿便高声劝道。
诃献在王鹿此话下一愣,回头看向前方的战局,理智稍微回笼。
之前被诃献追着砍杀的小将趁此机会,立即与诃献拉开距离,边跑边道:“大将军!您这段时间打仗实在失智,您该想想身边是否有奸人.........”
该名小将此话还未落,就见大将诃献脖颈上多了一张寒光凛凛的铁片,双目瞬间圆瞪,一时间都忘了骑马离开此处,整个人都僵在了马上。
大将诃献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喉间一凉,抬手去摸脖颈,手指被划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偷袭,脖颈间被插了一张铁片。
“嗝........”
大将诃献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护卫在大将诃献身边的亲兵终于反应过来,惊声大吼。
一片混乱中,王鹿指住刚才与诃献对战的小将,怒声道:“此人乃奸细!故意在阵中倒戈,惹怒大将军,引得大将军近身于他,再用暗器偷袭大将军!”
顿时,周围所有的蛮族士兵,都怒喊着向那名小将杀去。
诃献却清楚的知道,王鹿除了善枪,也善暗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想指住王鹿,却被其先一步揽进了怀中。
王鹿将诃献勾抱到自己马上后,急声呼道:“大将军!您坚持住,末将这就唤军医来医治您!”
“呵....咳.......”
诃献嘴中涌出一口血水,彻底气绝身亡,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