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眯眼:“齐雅明显不见棺材不掉泪,想让其服软,总得摆出些阵势来,让她知道.......”
“本府君,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林知皇谈到正事,随边弘与温南方两人立即从私事中抽身。
随边弘上前一步,拱手领命:“诺。”
随边弘领命后,便准备离开。
离开前,随边弘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林知皇投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后才大步离开,去抓紧时间办事去了。
林知皇被随边弘离开时的那一眼,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然而下一刻,她便懂了随边弘临走前的那一眼,是何意思了。
正事谈完后,温南方褪下了下属的身份,端起了练武师父的架子,训导主任上身,将林知皇不顾身体健康的行为,在一番严厉的谏言间,上升到了家国的高度。
毫无意外的,林知皇被训......不....被温参军此番谏言弄的有些打蔫。
直到林知皇很有明主风范的再三保证了,定不会再犯此错,温南方才停止了他那犀利到可以戳死人的言辞,温文尔雅的退下了。
“春夏。”温南方走后,林知皇面色不善地唤来春夏。
春夏躬身进来,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林知皇。
林知皇:“...........”
“算了,你下去吧.......我再睡会.......”林知皇头痛的抚额。
春夏展颜灿笑,声音都扬高了些许:“诺。”
衍州莞湖郡,齐军军营驻地。
齐雅收到林知皇的回信后,便面沉如水的招来了众谋士商议后事。
胡书读完齐雅递来的库州来信后,苦笑道:“主公,书之前便说了,直接让郡求和,您非是要试探那林府君的底线。如今这般,反还要多赔二十万两白银.........”
胡书的话还未说完,金琅便跳出来打断他的话道:“胡参军这是什么意思?你竟敢怨怪主公?”
胡书再好的脾气,也不是泥人,一再被金琅针对,终是生了火气:“我倒要问问金参军这是什么意思?如今主公有难要解,你一再针对其他同僚,是想挑起内乱吗?”
挑起内乱这词太重,金琅如何敢担,顿时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尖声反驳道:“好你个胡参军,平时看着随和...........”
“啪——!”齐雅猛地一拍桌案。
“好了!本将军招你们来,是来向你们问策的,不是来听你们争执的!”
齐雅的眸色格外阴鸷:“正事当前,你们还有心情为小事争执?”
胡书与金琅见齐雅当真生了怒,立即偃旗息鼓,齐齐拱手朝上首行礼道:“属下知错,还请主公息怒。”
胡书与金琅算是齐雅帐下如今最得用的谋士了,齐雅正是要用他们之时,自然不会重罚他们。
齐雅闭眼,静默了好半晌,才平息下胸腔中的怒火,厉声道:“既然知错,便罚你们三月俸禄,可有异议?”
胡书与金琅齐齐恭声回道:“当罚。主公英明!”
齐雅这才颔首:“嗯。”
齐雅等两人行礼直起身,言归正传,不辨喜怒的问:“眼下,该如何?”
胡书:“主公,今早探子来报,大将花庆发率八万大军,行军往衍州骠敦郡增援了。”
胡书此言一出,帐内众谋士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这林府君疯了,当真要与我军开战不成?”
金琅面色沉重道:“这林府君不是疯了,她是在震慑。毕竟......她还未向库州浣水郡增援。”
立即有谋士迟疑的问:“金参军此言何意?”
金琅不敢抬头看齐雅的脸,硬着头皮道:“若那林府君向库州浣水郡也增援军,就是打定主意要来夹攻我军了。”
金琅委实想不到,那林府君当真是大胆,这才刚吃下库州,根基还未稳,竟是一点都不怕再与别方势力开战。
那林府君如此做,无疑是在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们这方,她压根不怕再开战。
这便显得他此前提的前攻之策,就是一个笑话。
众谋士闻言,顿时哗然,七嘴八舌的交谈起来。
没过多久,一名谋士被推了出来,战战兢兢的向齐雅谏言道:“主公,便答应那林府君的和谈条件,我军....后撤,归还莞湖郡,再赔....赔银二十万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