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动作流畅的弯弓搭箭,向天将绑了生肉的箭矢急射而出。
绑了生肉的箭矢射出后,山林间猛然响起一声高亢清越的雕鸣。
一只金雕,展翅从林知皇头顶上方掠过,格外凶猛地俯冲,唅住了那块被射向高空的生肉。
金雕在空中捕获了食物后,立即便展翅飞向别处,在林间寻找合适的地方,享用美食去了。
随边弘见状,慵声笑道:“这金雕,听驯兽奴使说,尚还处于幼年期。主公当初倒是好运,竟是偶然射伤了这只尚在幼年的猛禽。这雕要是再长大些,怕是难捉的。如今,这金雕,倒是也驯养的很是不错了。”
林者棋惊叹道:“这雕看着如此大只,竟是尚还处在幼年期啊,我观它刚才抓物时的威势,也凶猛。等这雕再长上一段时日,成年了.......”
“啧啧,这要是俯冲一喙下来,不得将人的头颅,都能凿出个窟窿来啊。”
温南方遥遥望了一下金雕飞远的方向,道:“但这猛禽,似乎并不容易驯服。”
温南方侧首对林知皇道:“如今,它还不愿在主公附近进食呢。”
林知皇与自己欲驯养的猛禽游戏过后,便收了弓。
听温南方如此说,林知皇浅浅一笑:“只要它尚在本王掌心,总会有被驯服的一天的。”
杨熙筒如今已是在心里将林知皇奉为了最高位,基本上林知皇说什么,他都认为甚为有理,闻言立即随声附和道:“就是如此。这雕,如今都愿意吃主公抛出的食物了,等它再吃上一段时日的嗟来之食,它便眼里只认您了。”
林知皇失笑摇头:“那便借判听吉言了。”
杨熙筒也笑,突然话风一转,道:“粮种被盗之事,主公也勿要再怒,比起让清平道的妖道,盗去此物,充作天道赐予他们的神物,用以去蛊惑更多的百姓加入清平道,还不若这批粮种是被符州牧截获了.......”
“这批稻种阴差阳错落在符州牧手里,主公就当做是投喂驯养的金雕了。”
杨熙筒此言一出,再联想到他前面所说的嗟来之食,随边弘与温南方的脸色,同时变的有些不好看起来。
杨熙筒此话说的看似没有什么,但前后联系起来,就不可谓不损了。
随边弘与温南方如今虽与符骁立场不同,但到底曾是关系甚笃的同门师兄弟,也是见不得他被人言语侮辱的。
随边弘可不是会忍气的主,潋滟的桃花眼微眯,直接道:“杨兄最近头发乍然茂密浓黑了不少,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就是这说话嘛,一如既往的容易惹人不快。”
“所以.....俗话说的好,假的就是假的,外里换装的再好,内里缺毛少发了,也是无用。看着,也不美。”
林者棋闻言,不由自主的就向正青白着一张脸,瞪视着随边弘的杨熙筒看去。
林者棋的视线一触到杨熙筒的头顶,又想到初见他时,他那脑门少发的模样,当即没忍住,喷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