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自然觉得全身无力,但这种无力,他从醒来便以为这只是中了迷药后的残留症状,稍后就可恢复如常。
这时齐冠首听林知皇特意点出此事,凝眸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顿时感觉到酸软的懈滞感,面色陡变:“你对我做了什么?”
齐冠首眸色凌厉的扫向含笑看着他的林知皇,语气首次带上些许戾意。
林知皇对齐冠首的怒意表示理解,并未生怒,反是笑盈盈道:“这话齐郎君或许可以问问你师父。”
齐冠首愕然,豁然侧头看向坐在林知皇身侧的临坊先生:“师父!”
临坊先生笑容可掬的抬手,对看过来的齐冠首摆手打了个招呼,抚须笑嘻嘻道:“为师都是为了你好。放心,这只是让你暂时无气力的药罢了。”
“师父!”齐冠首惯有的清浅语调再不复见,可见是当真生了恼意。
临坊先生笑容不变,老神在在的抚须道:“初澜,为师等了你如此久都没有结果,白白蹉跎了这许多光阴,你就用两年的陪伴时间,偿还为师如何?”
临坊先生此言一出,齐冠首面上的恼意消退下去。
杨熙筒与柳夯屏气凝神等齐冠首的回答。
“解药呢?”
“在为师手上,两年时间到了,为师便给你。”
齐冠首静默了良久,浅声又问:“绿缚呢?刚才我昏迷时,可有生事?”
“他如今正在这驾马车外随行。”林知皇见齐冠首已与临坊先生聊得差不多了,代答道。
齐冠首从临坊先生身上收回视线,淡漠地看向林知皇,笃声道:“冠首定不会认您为主的。”
了望以前也是如此说的。
林知皇展颜一笑,回道:“世间之事,瞬变如云,谁又说的准呢?”
“本王有耐心。”说到耐心二字,林知皇侧首看向了临坊先生。
临坊先生听得此言,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
杨熙筒与柳夯见齐冠首此时已是被拿住,并未在怒极之下说出任何冒犯林知皇的言语,也未做出其他过激地举动,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接下来的行路,全身酸软无力的齐冠首,与林知皇、临坊先生同乘一驾马车,就算其态度一直冷漠的拒绝与人交谈,但也被迫听了不少政事。
行路途中,林知皇一直在与临坊先生相谈她此番回去后,欲改制的想法。
大济如今实行的三公九卿制,林知皇将她欲改革的三省六部制,仔细与临坊先生详讲了个透,齐冠首倚窗而靠,从最先开始的被迫听,逐渐转变成了主动细听。
临坊先生了解完林知皇欲改革的三省六部制后,抚须沉吟道:“大济施行的三公九卿制,将治下的行政、军事、监察融为一体,也将掌权者的家政与国政混为一谈,确实弊病极大。”
“如今的朝廷,在三公九卿制下,丞相只有一个,协助天子处理全国政事,相对独立的掌有决策、审议和行政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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