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起身,拆掉她原先的发辫重新给她编,修长的白皙手指穿梭过浓密的墨发,耐心又细致地替她编好。
像还在医院时那样,她在他的病床上醒来,抱着大白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苏忧言就会过去帮这只单纯的布娃娃梳好头发,一开始还不熟练,后来渐渐就编得越来越好,能梳的发型也越来越多。
她坐在床上看书,他就把她环在怀里,替她把打结的头发梳好。
此刻,苏忧言把辫子编得和原来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差别,甚至更利落干净。
「好了。」
右繁霜怯生生道:「还有衣服。」
苏忧言挑眉:「衣服,也要我帮你换?」
右繁霜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苏忧言的眸光比月色温柔,可每每张口都让人颤抖:「那就可能不止是换个衣服的事了。」
右繁霜忽然偷偷摸摸,小心地捏着一角,把窗帘完全拉起来。
苏忧言玩味地看着她:「霜霜是什么意思?」
右繁霜白嫩柔软的脸颊微微发红:「我顶多只能留二十多分钟,半小时之后我要下去切蛋糕。」
苏忧言凝滞一瞬,才明白她的意思,心底涌起难言的愉悦。
哪怕他恶作剧她都会无比认真地对待,甚至说服她自己,顺从满足他卑劣的**。
苏忧言直接把她掳掠过来压在身下,男人的低音让人浑身发软,明明那么温柔甚至还带着笑意,却那么恶劣:「霜霜,时间紧任务重,要抓紧我。」.
楼下欢声笑语,而楼上,故意当着所有人都在的时候,毫无间隙大开大合地亲密。
隐秘又紧张的气氛让小傻子第一次主动得有点过头,像是生怕他完不成任务,苏忧言却恨不得这一刻一直继续下去。
任谁有一个完全信任、爱慕自己,永远觉得自己天底下第一好的爱人,都会忍不住松弛下来,敢去投入她的爱意里,对她进行完全的掠夺和占有。
因为知道不管怎么占有,她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甚至还依旧会用那种淋湿的小猫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乞求他的温暖和保护。
哪怕这个时候,她的眼神里依旧写着我好爱你和阿言好厉害,一以贯之的信任和崇拜爱慕,让人难以从中拔除,能让一个男人发疯。
苏忧言的动作急切,右繁霜压抑住呜咽。
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满足感,和想怜惜她又怕伤害她的**交织。
哪怕在发生这样的事,她的眼睛还是那样天真地爱着他,干干净净,像是一弯清泉,始终仰慕着他,不管他的举止有多粗鲁强悍,都毫不生气照单全收。
右繁霜忽然咬了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极其明显的位置,根本不可能遮住。
苏忧言绷紧了脖颈,像是有电流浑身乱窜一样酥麻。
右繁霜却直直地看着他,像是有些不服气和占有欲,小傻子柔软的声音故意装凶,一字一句地道:「阿言,你是我的。」
就算不公开也不能去喜欢别人。
不管做什么坏事也只能对她做。
苏忧言搂紧她:「是,我永远是霜霜的。」
右繁霜闭上眼睛靠在他肩上,微微勾起嘴角。
—
半小时后,右繁霜已经穿戴整齐在楼下切蛋糕,利落的辫子和深蓝色发带,简单的白色丝绸衬衣,浅色的牛仔裤勾勒出细长笔直的腿型,穿着一双白色球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根本不会让人猜到严实体面的衣衫之下遍布爱痕。
照片里所有人衣冠楚楚,她含笑看向镜头,大拇指却戴着苏忧言来的时候戴的那枚戒指。
他不在照片里,但是他的痕迹无处不在。
而苏忧言带着那个被咬的痕迹,满意地驶离右家的别墅。
连一起来的周晚玉都只是以为苏忧言早早就走了,不会想到他在楼上做包藏祸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