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连忙应是,推着轮椅,身影暴露在路灯下,走出了小区。
右繁霜和苏忧言刚到家,那位极富盛名的老中医就来了,一到也不说废话,让右繁霜坐下给她号脉,片刻的功夫,老中医就道:“小苏先生,我给你号一下脉。”
右繁霜不懂,为什么给她号了脉没有答案,还得看苏忧言的。
苏忧言也不解,但还是坐下,那位中医一摸他脉没多久就知道了,面不改色道:“小伙子私生活还是要注意一点,有点亏空。”
苏忧言愣了一下,右繁霜和他面面相觑。
右繁霜忽然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她的脸腾一下红起来:“您坐,我去给您添茶。”
那位中医若无其事道:“不急,听完再倒。”
右繁霜坐立难安,而苏忧言强作镇定:“她经期推迟和我有关?”
那位中医收回手:“太频繁影响气血,内分泌失调,会盆腔充血,你要让她休息。”
苏忧言的耳根红了,但仍旧面不改色:“那调理呢?”
那位老中医开始掏纸笔写方子,右繁霜赶紧跑路去泡茶。
不多时,老中医留了医嘱离开,苏忧言俊面微红,他看右繁霜一眼,右繁霜的脸红扑扑的,也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脸,试图转移话题:“怎么医生走得这么快?”
苏忧言沉默了一瞬,告诉她一个惊天的事实:“那个医生是姑姑的朋友,他下楼去给姑姑例行检查了。”
右繁霜:“?”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颤颤巍巍道:“不是吧,肯定要丢脸丢到姑姑那里了。”
她恨不得一块豆腐撞死:“好社死啊。”
苏忧言反而笑了,一把抱住她把她捂在怀里,温声哄道:“乖宝宝不社死不社死,姑姑这个年纪什么都见过听过了,这只是小事而已。”
右繁霜被他裹在怀里,眼前一黑,但他像哄孩子一样说话,右繁霜莫名轻松了一点。
苏忧言裹住她,把她完全圈在自己怀里,拍着她的背:“不尴尬了,姑姑也不是外人,她也盼着我们关系好,她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觉得好笑觉得可爱,觉得我急性。”
苏忧言低下头问:“好不好?”
右繁霜抬头看他,不好意思地怯怯道:“真的吗?”
苏忧言认真地轻声道:“当然是真的,姑姑都这个年纪了,什么没见过,她只会觉得我们特别亲密所以特别喜欢贴贴而已。”
右繁霜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又把头缩回去贴着他胸口,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不好意思见人。
苏忧言就抱着她慢悠悠挪到客厅:“没关系的,我们还不知道姑姑身份的时候,她经常开车接我们,她难道不知道我们多喜欢待在一起吗?”
右繁霜觉得更社死了,弱弱道:“我都忘了这一茬……”
苏忧言笑:“人之常情,有心爱的人在身边,这些事情自然而然,姑姑也能理解我们分开太久了。”
苏忧言揽住她的肩膀,指节弯起握住她的小臂:“不难受了好不好?”
右繁霜在他怀里闷闷道:“你再哄一会儿。”
苏忧言笑了:“好,再哄一会儿,霜霜可以不生气了吗?”
右繁霜的毛被捋顺,强忍住笑意。
苏忧言慢悠悠道:“消气了吗,不消气可以看我洗澡消消气。”
右繁霜没忍住笑了出来:“咦惹,刚刚人家医生还说你亏空。”
苏忧言大言不惭:“有点而已,抽烟喝酒熬夜比这虚多了,你难道感觉不到我虚不虚吗。”
右繁霜瑟缩了一下:“阿言你别骚了,你自己洗,我在外面等。”
苏忧言捧住她的脸,直接忽略嘲笑,低声哄道:“知道了,霜霜害羞。”
右繁霜指手画脚:“不是害羞,我要的是精神交流,阿言你懂吗,就和我们以前在医院的时候那样。”
苏忧言轻嗤一声:“我那个时候可不止想和你精神交流,只是我那个时候不行而已,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只想和你精神交流。”
右繁霜像是被定住了,她迟疑了一下,挠了挠耳朵,难为情道:“阿言你好诚实啊。”
苏忧言捏捏她的脸,声音低沉:“现在既然霜霜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也不怕我,我当然诚实一点,哥哥那个时候就是很喜欢你,睡觉梦里都是你,醒了就想搂着你教你写题,你在那儿看书写题玩游戏,哥哥只想亲亲你抱抱你捏捏你。”
右繁霜为数不多的婴儿肥被他揪起来,小脸变型,没有痛觉但嘴角也被牵扯着,张嘴说话的时候有点漏风:“哎呀,别说了,白月光要变成黑月光了。”
苏忧言笑:“其实你外表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但是你表现得像个小孩,我不敢让你察觉。”
右繁霜感觉他再掐,她的口水就要流下来了,赶紧推开他的手,捂捂脸颊。
—
苏承颜的秘书对自己老板的行为摸不透,从周晚玉那里出来刚好看见苏忧言和右繁霜,老板不走,反而让他把轮椅推到暗处看两个人相处。
而且还不出声地偷窥,直到那两人上去才离开,上午又去找右繁霜说话,秘书实在是摸不透了。
他本以为小承总问右繁霜最近可能会出现在哪,是因为想为难她,没想到却是去示弱了一番。
而此刻,苏承颜也只是看着手里的钢笔,轻轻转了转,多年前的典藏版至今保养完好。
是苏忧言的笔,他十三岁偷来的。
现在,他想偷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