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匿名信笺疑点重重,冥思苦想毫无头绪,一册书卷解开疑惑,心中定计奔赴齐州。这才引出历时两年明察暗访,临行之前突闻谋反,仓促起事漏洞百出,草草收场道出原委。
淄州,隋开皇十六年(公元596年)置,治贝丘县,大业初省。唐武德元年(公元618年)复置,仍治淄川县,贞观元年李世民划分天下十道,淄州隶属于河南道之下,治所仍为淄川县城。
众人沿着淄川城西城门进入,淄州也隶属于齐王李祐额管辖范围,按照匿名信上所说,‘治下各州府均有异动’,然而才进入淄川县城内,楚墨风并没有发觉有任何的异样,众人缓缓地走在城内的大街上,望着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景象,楚墨风侧过身瞥了李清岚一眼,“清岚,自打咱们进入这淄川县城,你不觉得这个淄川城内有些过于平静了吗?”
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李清岚抬手捋了捋鬓角的发丝,缓缓地说到:“殿下所言极是,一进城属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州府的治所,不能说像是长安或者是洛阳那般熙熙攘攘的,至少也应该是人来人往的景象,而此时大约是辰初时分,这淄川县城安静的有些让人害怕。况且据悉此地盛产淄石砚,这可是与端砚、歙砚、澄泥砚、易砚齐名的砚台,长安城一尊淄石砚作价十吊钱,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此地却连一个商人的影子都看不见,着实有些奇怪。”
听了李清岚的一番分析,楚墨风面色凝重地望着冷清的大街,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一个一闪即逝的身影,冷笑一声楚墨风低声对着螭吻说到:“前面东北角巷口,抓活的。”
话音一落螭吻一拨马头,从侧面迂回而去。街角的巷口的阴暗处,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楚墨风一行的身上,眼见对方突然停止不前,男子心中有些疑惑,本想着返回去禀报,但是念及身上的任务,男子只得继续观望,“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按道理说每次一进城都会先去石记饮酒,这一次反倒是如此沉稳了?”正在思索之际,男子只觉得脖颈处传来一丝凉意,本以为是屋檐滴水所致,遂伸出手准备擦拭一番,然出手所及却摸到了一柄冰凉的剑刃,男子当即明白自己似乎是被人制住了,“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你我无冤无仇,开这种玩笑似乎有些不懂礼数吧?”
话音一落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糯糯的声音,“说,偷偷地在此观望,究竟有何用意?莫不是想行那不轨之事?”
此话一出,男子已然知道身后之人定然是那伙人的同伴,念及对方并没有看见自己的面容,当即眼珠一转笑着说到:“姑娘似乎是误会了,在下只不过是在这附近居住,方才看见几位伟岸英姿,一时间竟然有些艳羡,忍不住驻足观望了一番,惊扰之处还望姑娘多多包涵,在下这就自行离去,还请姑娘撤掉手中的兵刃,唯恐伤及无辜。”说话间男子缓缓地站起身,整个人慢慢地向着螭吻的方向倒退,眼角的余光望着渐渐露出的剑刃,心中计算着对方的兵刃长度,待后退了几步之后,男子突然双手攥拳,用手肘使劲向着螭吻的方向一捣,发觉对方后撤,男子脚下一蹬瞬间窜出了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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