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们两府关系如此近,日后有得是时间的。”李世民笑了笑,心中思量着如何开口招揽楚墨风。
此时下人奉上了茶水糕点,楚墨风端起茶杯吹了吹杯中的热气,慢慢地抿了一口说到:“世民兄,我想此次你邀我过府不仅仅是为了请我品尝新鲜的茶叶吧?”
“这叫兄弟我怎么开口呢,不知楚兄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对现今的朝廷有何看法?”李世民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心想我先看看你究竟对朝廷是个什么态度。
“其实这些所谓的起义军,朝廷此时完全没有必要太放在心上。”放下手中的茶杯,楚墨风缓缓地开口说到:“如果朝廷里真的有巧言善辩之人,完全可以可以采取合纵连横的方式,让这些起义军互相争斗,朝廷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暗中帮助其中一方。”楚墨风听李世民问自己,心想我得看看你对突厥人的看法再说,至于这些起义军,实在是不足为虑的。
随后楚墨风又说到:“其实朝廷最重要的战争方向应该是突厥人,那是国仇,是外患,如果任由他们肆意侵占我们的土地,屠戮我们的百姓,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不知世民兄是否认同兄弟的观点?”
李世民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子不愧是江湖人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估计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但是朝廷的意图是先解决内忧,再去除外患,日子久了真如他说的一样,国将不国啊。
念及于此李世民开口说到:“兄弟我也赞同你的观点,可是杨广那小子此刻早已被宇文述那个奸臣哄的晕晕乎乎的,据洛阳传来的消息,杨广此时已经搬离了洛阳,往江南方向去了。朝中大臣们但凡有劝谏的皆被诛杀。现在留下的都是一群浑浑噩噩之徒了。”
说完李世民叹了一口气,楚墨风见状端起茶杯半晌没有言语,心中暗自叨念:自从父亲大人这一批老臣被冤杀之后,朝廷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宠信小人,依赖奸臣,横征暴敛......这一切都是杨广做的孽,听自己的师傅们说,先帝在世的时候,国泰民安人心所向,对突厥时常是重兵打击,对内却是轻徭减税,就算是自己那个便宜大姐夫---废太子杨勇,作为储君的那段日子里,除了喜欢奢华这一点瑕疵之外,在政治上肯虚心听取老臣的建议,在军事上大力结交军中大将,如若继位也失为一个好皇帝,可叹而今...父辈们为之奋斗的朝廷早已不堪入目。
楚墨风端起了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顺势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捻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面露正色地望着李世民,说出了一番另李世民终生难忘的惊世骇俗的言论。
只听楚墨风缓缓地说到:“倘若这个朝廷已经从根上就烂了,那么就好比一颗大树,百姓是土壤是养分,政治军事经济是树干,而皇帝是树根,只要百姓人心所向,安居乐业,那么树根就能汲取足够的养分发展,从而长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咽下了口中的糕点之后,楚墨风又说到:“现在这颗大树已经从根上烂的透透的了,养分没了,土壤也干了,很多人都想化身为一把镐,妄图将这颗大树刨掉自己来化身为新的大树,那么为何没有人去做握住镐的手,借助别人的力量挖掉这颗大树,待树倒了的时候,将手中的镐也丢到,从而自己化身为新的大树,这总比自己做镐被别人握着要好很多吧?”
随后楚墨风站起了身,转身向屋外走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如果世民兄愿意做那只握住镐的手,就到隔壁来找我,即可,告辞!”头也不回的对着李世民一拱手,径直离开了李府。
李世民坐在座位上半晌说不出话,似乎是被楚墨风的一番言论惊到了,急促的呼吸印证了此刻无法平静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