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到他了。”
一片混乱之中,赵茯苓的声音宛如清越的琴音,瞬间安抚住了所有人。
屏风再也当不了遮羞布,许成轩本来在好好的当吃瓜群众,谁料瞬间被扯到了众人眼前。
他的衣裳还是那套白色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大片胸膛。
长发凌乱的散着,因为年轻又长得好看,倒不显得丑陋颓唐,反而透出几分勾人的暧昧来。
几个不知所以然的小宫女,呆呆的随着赵茯苓的话音看过去。谁知神色一触即到那光裸着的胸膛,就猛地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去。
只有袁芝,瞳孔缩了下,后知后觉的白了脸。
她很清楚,赵茯苓闯大祸了。
这个男人在这个时辰出现在永寿宫,绝不是普通的男人。
可赵茯苓好似不知道自己闯祸了一样,将许成轩拽到芸太后榻前后,还一脚踹到对方腿弯叫他跪下。
随后,她才抬起头看着芸太后道:“娘娘,这刺客瞧着有些怪异,但无论如何,妾身的建议是先叫人抓起来再说。”
她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一副邀功的模样。
可芸太后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双凤眼压下来,盯着赵茯苓,眸子里像是盛了一滩深不可测的死水。只是稍微一触即,就好似能够削肉化骨。
眸中寒光几乎毫不掩饰,就这样看着赵茯苓,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偏偏赵茯苓像是傻大姐一样,越挫越勇,还大声道:“娘娘,这个男人敢私闯您的永寿宫,定然没安好心。当时暗杀陛下的刺客,就是这样从我重华宫中冒出来的。太后娘娘您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说罢,赵茯苓转头看向文鸢,皱着眉头道:“文鸢姑姑,您为何还不召侍卫来?”
文鸢抿起唇,望着赵茯苓一言未发。
赵茯苓看了她几眼,恍然大悟:“他不是刺客,是太后娘娘认识的人?那……”
“够了!”
芸太后终于开了口,她看了赵茯苓片刻,突然勾了下唇。
“赵贵人说得对,哀家的确不能重蹈覆辙。”
她半垂下眸子,漫不经心的看着许成轩,淡淡道:“大胆贼人,竟敢私闯哀家的永寿宫?文鸢,叫人将他拖下去,处死!”
这番话说得平静又无情,许成轩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连忙朝着芸太后跪爬过去,却反而被一脚踹开。
许成轩知道自己这次是无辜遭了殃,生怕真被处死了,连忙大声道:“太后娘娘,您不是说会一直疼……”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文鸢身边的两个婆子堵住了嘴。
一个大男人,竟是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生生被人拖出了大门。
屋内的荒唐只是存在了片刻,就又恢复寂静。
芸太后再次抬眸看向赵茯苓,眼里瞧不出什么情绪,唇却轻轻勾了起来:“赵贵人,这下你可满意了?”
赵茯苓回望过去,不卑不亢道:“太后娘娘真是折煞妾身了,这男子不明不白的出现在您宫中,又是如此衣衫不整。若非妾身能给您作证,您又如此的雷厉风行,恐怕到时候又有不少长舌之人在背后编排您呢!”
“我那不长眼的堂兄,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