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往这边来,重华宫的人瞬间都紧张起来。
芍药想扶赵茯苓去里边躺着,赵茯苓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快把我桌上的麻将收起来,万万不能叫陛下看到。”
芍药:“……是。”
她遂先把赵茯苓抛在脑后,和其他宫女找东西装麻将。
桌子复原,屋内拾掇干净,赵茯苓还杵在软榻上时,李策已经从大门外进来了。
众人都跪下行礼,赵茯苓抬起头,透过窗子和对方看过来的视线直直撞了个正着。
李策顿了顿,约莫是看到赵茯苓自在慵懒的躺着,那道打量的视线就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晚霞余晖醉人,将赵茯苓精致的五官衬得更加明艳。
李策心中一动,压抑许久的东西也下意识翻涌。
他大步进入屋子,转头往旁边看去。
赵茯苓半侧着身往这边看,原先似乎根本没打算起来,瞧见他后反而又病怏怏的要作势撑起身子:“陛下,妾身失礼了……”
“躺着吧。”李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也不点破,自顾自的在旁边坐下。
屏风外的空间算不上大,李策也没叫人将其挪走,两人就这样一坐一卧。
赵茯苓却觉得这样有些尴尬,因为相隔的距离实在是近,软榻又不似雕花大床那般有隐秘感。被李策这么直勾勾盯着时,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没穿衣服躺在对方面前一样。
更何况,李策的眼神还时不时往她领口扫一下,让赵茯苓总要下意识去看自己是不是没穿好衣服。
几次之后,她忍不了这种难受的氛围,干脆撑着坐起来,咬牙喊芍药:“扶我去里面。”
芍药偷瞄了眼李策,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这才扶着赵泠进去。
片刻后,李策也跟进来。
赵茯苓已经趴在了床上,因为天热,芍药并未给她盖被子。入目便是被轻轻束起的纤细腰肢,往下即是层层叠叠的裙摆,从床沿垂落,像极了潋滟盛开的花。
而这花最明艳诱人的地方,却是那张脸。
李策的视线在赵茯苓脸上停留片刻,转身对陈福道:“叫人将晚膳送来重华宫。”
陈福笑说:“回陛下,老奴已经叮嘱过了,约莫这会儿就会送到。”
赵泠听着这番对话,总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
上一次李策来重华宫吃饭,就是和陈福这么交流的。
她忍不住看向李策问:“陛下,您要在这里用晚膳吗?”
李策回看向她,挑了眉:“不行?”
赵茯苓顿了下,能屈能伸的微笑:“行是行的,只是妾身如此模样,也不能伺候您。”
李策“嗤”了一声,道:“你便是不这样,也伺候不了朕。”
赵茯苓:“……”
瞎说什么大实话?
陈福在后面偷笑,赵茯苓看过去,瞪了他一眼。
结果陈福笑得更欢了。
赵茯苓撇撇嘴,收回了视线。
她总觉得,这主仆两今日似乎有什么开心事。不说陈福表现如何,好像李策每一次来她这里,都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想迫不及待分享。
可偏偏这人又不说,非要等着她主动问。
赵泠想起上次“应齐”被抓的消息,决定还是不问了,万一又是她不爱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