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茯苓自然看到了这些人的眼神,却没有主动接话。
她买武器的钱倒是有,可所有商家发货都是不开刃的,到时候这没开刃的兵器她怎么给大家交待。
反而鞭子要好弄些,让孙怡悦玩玩也足够了。
赵茯苓收回视线,孙怡悦则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走了不到十里路,就见一队人马前来,正是接应李京墨等人的。
周锦良前去交涉,片刻后,除赵承业外的所有禁军都被带走,连空出来的马匹和武器也被带走了。
周锦良回头,看了眼马车内那个大胡子,摇着破扇子说:“那个方仇怎么处置?”
他看向的是赵茯苓,赵茯苓便回他:“这人交给我,我有用。”
周锦良便再没有说什么。
众人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等到入了夜,便立刻进城休整了一番。
赵茯苓沐浴过后,刚穿好衣服,小太监张全的声音就在外边响起来:“姑娘,赵统领醒了,殿下和周大人请您过去呢!”
赵茯苓把湿漉漉的头发擦了擦,随意用布条扎起,这才道:“好,我马上去。”
他们的落脚之处,仍然是当地富商的院子。
虽是客院却环境幽静清雅,赵茯苓刚出门,便迎面而来一股清凉的夜风。
隐隐约约中,好似还有桂花的清香味。
她抬起头看了眼院中的桂树,惊觉已到农历八月,从上京到这西北之地,足足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赵茯苓停步,抬起头看向夜空中,发现一轮圆月皎洁又明亮。
她不知道今日具体是什么日子,但觉得中秋节应该快了。
只是团圆佳节,她如今却和亲人朋友两地相隔,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怅惘。
顿了会,赵茯苓才收回思绪,提步慢慢出了院子。张全正在院外等她,看到赵茯苓出来,小声说:“赵统领自打醒来后,就一直在骂姑娘……”
“随他骂。”赵茯苓敛了心思,笑笑说,“如今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等刀架在他脖子上,看他还能不能骂的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主院,李京墨几人正坐在厅中说话。
察觉赵茯苓前来,李京墨先抬起头,随后莞尔一笑,温声道:“阿苓。”
沈迟也看过去,目光在赵茯苓出水如芙蓉般素净的面容上略停,又很快不动声色的收回来。
赵茯苓进入厅中,颔首回应后,先看向地上跪着的人。
赵承业依旧被绑着手脚,他跪坐在地上,脸上青青肿肿,嘴角还有淤青。也不知是被谁教训过,头发都散开了一半,看着有些狼狈。
看到赵茯苓后,却强撑着气势,瞪着眼睛怒骂道:“妖女!”
赵茯苓挑了下眉,说:“还有力气骂人,谁打的他,不如顺道把他舌头拔了吧。”
赵承业脸色一变,眸子猛缩,看着赵茯苓气得浑身发颤。
一旁躲在人后的方仇,却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对着赵茯苓心虚道:“我打的……真要拔舌头吗?”
这种凶残的事儿,他可没有亲自干过啊!
赵茯苓:“……”
她默了片刻,收回视线,看向赵承业似笑非笑道:“拔。”
方仇以为真要拔,犹豫不定的走出来,却未料赵承业大声道:“沈迟,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妖女根本就不是赵茯苓,你就纵容她这么糟蹋赵……”
话还没说完,沈迟手中的茶盏,就狠狠朝着他脑袋上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