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茯苓原本也不想说这些。
毕竟和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掰扯,她觉得实在没有意思,还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
但喜欢这种事,本就是要两厢情愿,剃头挑子一头热有什么意思?
再或者,若是心中实在忿忿,干脆就找当事人呐,为难同性算什么?
赵茯苓的态度很明确,你要是有本事让李京墨喜欢上你,那你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她完全不碍眼挡路。要是你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来别人面前晃悠,哪里凉快哪呆着去。
可白青却只听出了赵茯苓的嘲讽,小姑娘气得眼睛发红,眼泪也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自小没娘,被她爹娇宠着长大。
后来又多了个七皇子当师兄,在这甘州城里几乎所有人都让着她,净说些好听的话。
生平第一次,有人这么让她难堪,尤其少女心事被挑明后,她只觉得那层遮羞布被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开,让她好似在**裸的示人。
愤恨、恼怒和屈辱一齐涌上心头,到了如今,她竟一句骂人的话反驳不出来。
胸膛剧烈起伏半晌后,白青突然扬起手,想也不想的朝着赵茯苓脸颊狠狠扇去!
赵茯苓眸色凝了下,抬手捉住她手腕,声音冷了几分:“白姑娘,我念在你是京墨的师妹,并不想与你多计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青没想到自己打人不成反被抓住,气得直掉眼泪,声音也尖锐起来:“放开我!”
两人动静不小,李京墨和白大夫自然都听到了这声。
白大夫脸色变了变,见李京墨已经起身出门后,他也忙咳嗽着下床出门。
看到李京墨的身影出现,白青的眼泪掉得更多,她转头,朝着李京墨哭得委屈:“师兄,她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赵茯苓瞥了眼李京墨,松手后退半步,挑眉道:“来,展开仔细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白青却不说了,只泪眼朦胧的看着李京墨,揉揉自己发红的手腕,用可怜的眼神祈求对方主持公道。
谁料,李京墨沉着脸一言未发,只是下了台阶,默不作声的越过她走到了赵茯苓面前。
他直接忽略掉白青,专注的扫视了眼赵茯苓全身,随后才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赵茯苓挑挑眉,看清了白青不可置信的眼神后,顿时低笑开来:“我能有什么事?不过,你这个师妹的确骄纵,但并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心不坏哦。”
若是心不坏,就不会想着对她动手了。
李京墨岂能不懂,他把恼意压在眼底,转过身看向白青,神色漠然声音低冷:“师妹,阿苓如何欺负你了,你说来与我听听。”
白青又委屈又伤心,只红着眼看向李京墨,狠狠咬着唇不说话。
白大夫正好从屋里出来,他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心疼过后又是恨铁不成钢:“青青,你又在胡闹什么?还不给阿苓姑娘赔罪?”
“我给她赔罪?”白青大吼道,“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明明是她欺负我!”
白青抹着眼角的泪花,哽咽着看向李京墨道:“师兄,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