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这世界上大多数男人,都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茯苓亲了亲李京墨嘴角,双手揽住对方脖子,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说。
李京墨微微偏头,用眼神表示他不太理解。
赵茯苓便叹了口气,额头碰了下李京墨的鼻尖,轻声道:“许多男人,对女子的示好都是来者不拒。不拒绝不接受,暧昧不清模棱两可,不想负责又想吊着人家……”
“当别人问起了,他只睁着无辜的眼睛,说自己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然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错误全都归结到另一个人身上。”
赵茯苓笑看着李京墨,道:“但你不是,你是我见过的男人里面,唯一直接表示自己看得出来别人喜欢的。”
“京墨,你的坦荡和光风霁月,让我格外喜欢,又觉得格外幸运。”
赵茯苓这直白的话,叫李京墨心中好似浸了蜜一样甜,连同他的心也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他握着赵茯苓的手,爱不释手的把玩对方指尖,只觉得那柔软娇嫩的指腹,好像一点点摸到了他心坎中去。
李京墨的眼神越发温柔,心神也格外沉迷于这种亲昵又相互信赖的感觉。
赵茯苓伏在他怀中说了几句话,才收回手道:“不说了,天色都这么晚了,你先搬院子吧。我回去也换身衣服,稍后还要吃饭呢。”
众人路上跑了一天,早午饭是一起吃的,这个时候早就饿了。
李京墨闻言立刻松手,连连对赵茯苓叮嘱了几声,最后更是亲自送赵茯苓回霜华院,又叫人送饭菜过来。
等两人分开后,他在回去的路上,脑子才清醒几分,忍不住思索赵茯苓的话。
他总觉得,阿苓对情感一事的态度,充满了不信任和悲观的态度。
就好似曾经被人辜负过。
一想起被辜负,李京墨立刻就想到了沈迟。
在阿苓过往的人生中,唯一算得上感情牵扯的,便只有沈迟一人。
难道沈迟曾经和她人暧昧不清,伤了阿苓的心?
……
赵茯苓回到霜华院,孙怡悦第一时间小跑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赵茯苓,见对方没什么事,这才八卦的问道:“赵姐姐,你随殿下去见他师父,肯定又见到那个小师妹了吧?”
赵茯苓进屋,在桌边坐下才点头道:“见到了。”
“那她肯定又找你麻烦了。”孙怡悦撇撇嘴,一脸不爽,“那小姑娘看着就是被惯坏了的模样,借着和七皇子熟识,以后肯定对七皇子死缠烂打。赵姐姐,你以后麻烦多着呢!”
赵茯苓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听到这话,却还是笑了声。
想起白青那性子,她可有可无的赞同了下:“那小姑娘确实被惯坏了。”
不讲理暂且不提,最重要的是看不清局势,也不知进退。
若是放在自己那个时代,顶多被人指指点点几句也就罢了。可如今是皇权至上,李京墨的身份,先是皇子才是她的师兄。
莫说一个不远不近的小师妹了,便是赵茯苓自己,被对方这么甜言蜜语的哄着,都要时刻警醒。
她到底为什么,会不停的和对方胡搅蛮缠?
是有底气,还是脑子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