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一时怔住,不知如何回答。
李京墨不欲多说,只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听李京墨发了话,沈迟没再多停留。
他下颌绷紧,朝着李京墨重重叩首。直至起身出门,才觉脚步虚浮,有些头晕眼花。
阿越在门外候着,瞧见沈迟步伐趔趄,忙眼疾手快的迎上来将他扶住:“公子,属下留了大夫在隔壁,这就扶您过去瞧瞧。”
声音小小的,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们送赵姑娘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七殿下,得知赵姑娘出事的第一时间,殿下就出手重伤了公子。
好在殿下也还算有些理智,并没有对他们公子下死手。
只是后来兵荒马乱的,谁也没顾得上查看沈迟伤势。
也就到了这会儿,一切才算是尘埃落定!
沈迟没有拒绝,半阖着眼睛被扶去了隔壁。
应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挠挠头,索性下去忙别的事。
今日天气格外好,阳光落下来洒在院子里,有种寒气散尽春日来临的错觉。
李京墨在屋中安静坐着,郭洄低下头看着手心的铜钱,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掉到最后心情平复些了,她才转头问李京墨:“殿下,等赵姐姐醒来后,您能不能派几个人送我回嶷崖一趟?”
李京墨掀眸看向她,郭洄红着眼睛解释:“我师父应该……走了。”
最后两个字,语调有些哽咽,看向李京墨的眼神,也是可怜兮兮中带着倔强。
李京墨没说什么,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郭洄这才低下头去,小声说:“师父的确对不住赵姐姐,可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大概是在为玄虚道长做解释,李京墨却没应声,神情疏离又冷漠。
顷刻后,外面有人来找,李京墨起身喊了应齐进来,又叫了两个丫头进来伺候。
郭洄看着他欲言又止,李京墨却没看她,只回过头来叮嘱了应齐一句:“叫人喂些水给阿苓喝,再准备些流食。若是有任何动静,即刻来寻我。”
应齐点了头,郭洄只眼巴巴的看着李京墨大步离开。
等人走了,她才吸吸鼻子对应齐道:“都说七殿下英明神武、谦逊温和,也没人告诉我他这么凶!”
应齐梗着脖子说:“哪里凶了?你们小丫头片子就是矫情,众人都知道,我家殿下是脾气顶好的人。”
郭洄听到这话就不高兴,她觉得山外面的男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有赵姐姐温柔可亲。只可惜赵姐姐还躺着,也不能起来和她说说话。
郭洄擦干鼻涕眼泪,小脸一鼓,又搬个小凳子在床边坐着去了。
府中丫鬟前来帮赵茯苓喂水喝,先前赵茯苓烧得一塌糊涂,昏睡不醒,也什么东西都喝不下。
这会儿水能喝进去,药也能喝下,流食竟也能主动吞咽,照看的几人都悄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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