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州离陈河不远,他们带人不多,但过去打个偷袭战应该也不难。
指挥使听完后,连连点头。
他先前还不明白,赵茯苓为什么要特意去山沱国一趟,还要问他们讨些残兵来。
如今却是明白了。
山沱之前阴了安西一把,这次她便要报复回来。
不管之后战事如何,反正在上京和安西之争中,她无论如何也要将山沱国拉下水来。
关州打不打不重要,只要关州确认山沱国和安西站在了一条线上就行。
指挥使得了赵茯苓的令,便即刻带人往前。
到了关州城下,便开始疯狂叫嚣。
他们一路轻装简行,也没带多少东西,真要攻城那便是天方夜谭。但阵势上吓唬吓唬人,倒也不错。
骚扰了一夜关州将士,待天色刚刚亮起,赵茯苓便带人前往了淇庄。
山沱国的两千将士又故意落在身后没跟上,最后见赵茯苓等没了人影后,干脆就掉头折回。
谁料没走出多远,就被关州城中冲出来的将士给追上。
这些人本就是山沱王派来充数的,见状连兵器也不敢拿,干脆双手高举投降。
关州城守军不费一兵一卒擒下降兵若干,自是喜不自禁,连忙提笔写信给上级请功,等信送出去了才觉得有些不对。
这山沱国先前还和上京这边站一块呢,什么时候又和安西搅在了一起?
赵茯苓并不管后面这些人,直接赶往淇庄,短暂的休整后又走水道,赶往了陈河。
她带人抵达陈河时,日子已经到了正月十四,第二日便是元宵节了。
陈河边上依旧阴冷森寒,北方刮过时,犹如小刀在凌迟着面颊。
两军对垒,轻易不肯对战。
赵茯苓安顿好将士后,便叫人去探敌军虚实。
到了夜里,那探营的斥候回来道:“姑娘,禁军大营戒备森严,属下没有探到多少消息。不过,属下听闻那帐中来了大人物,因为重视咱们殿下,特意前来督战的。”
“大人物?”赵茯苓提眉说道,“大齐朝中有什么德高望重的公侯吗?”
既然是重视李京墨,那派来督战的不是王孙贵族,也起码是个伯侯公爵。
可朝中那些能打的宁远侯、孙大将.军之类,都被李策因为疑心杀了个干净,皇室王爷更不用说了,死的一个渣都不剩。
所以,他还能请来什么大人物?
总不能是李策亲自来了吧?
赵茯苓脑海里浮起这个猜测后,立马心中一跳,对那斥候道:“再去探,看看是不是李策来陈河了?”
没有收到李策御驾亲征的消息,但想想李策那刚愎自用的性情,哪怕不传出消息,应当也不妨碍他掩人耳目出行。
只是,赵茯苓想不通这李策怎么想的。
是对李京墨过于重视,还是他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坐上了龙椅便可以压李京墨一头?
这次的陈河战事,便是击溃不了这八万禁军,李策却一定要给捉了。
想到这里,赵茯苓忽然兴奋起来。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斥候再回来。那斥候冻得双颊苍白,嘴唇都发青了,可两只眼睛亮的如同灯笼一样。
一看到他这神情,赵茯苓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基本准了。
果然,斥候兴奋道:“姑娘,果然是李策亲自来陈河了。只是他没对外放出消息,所以连他麾下的禁军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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