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公子名迟,是永安侯府的嫡幼子。
自幼习武,耍得一手好枪,也是上京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只可惜他父兄先后战死,永安侯府因为孙家牵连败落,他也遭奸人暗害,流落去了漠北。
但他人在漠北,为何匕首却会出现在这冷宫里?
应齐不理解,想问李京墨,李京墨却道:“你都不知,我要如何知道?”
应齐哑口无言。
说的也是。
他比主子在上京待的时间还多些呢,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主子又如何能知道?
应齐便收起匕首道:“那我先留着,待日后见到那沈小公子了,再还给他。”
李京墨神色淡淡的,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
赵茯苓处理好几条鱼,叫芍药烧起了小炉子。
今日收获颇丰,除了准备当作午餐的三条鱼外,还剩下六条养在了木桶里。
孙怡悦问她:“这些留着明天吃吗?”
赵茯苓却卷起袖子,笑说道:“留着卖。”
“啊?”孙怡悦小脸皱起来,“你不会想卖给那些太嫔吧?她们会买吗?”
赵茯苓道:“试试看嘛,不试试怎么知道?”
小火炉地方有限,总共也就两个炉子,做饭费劲烧鱼更费劲。
考虑到那位杜公子是病患,赵茯苓先把他的清蒸鱼安排了起来。
孙怡悦知道自己的红烧鱼还要等很久,干脆起身去小菜园里看。刚走到边上,就惊叫了一声。
“赵茯苓,这些菜竟然都长出来了。”
赵茯苓转头看了眼,笑道:“长出来了不好吗?”
这些菜种是她网购来的,都是生长期短的蔬菜。
现代社会培养的种子生长力强,有小雨浸润又施过肥,当然能很快就冒出头。
毕竟,指望李策那些落灰的种子,还不如指望买个盲盒开出大奖。
鱼蒸上了,赵茯苓又砍竹子,准备做个竹筒饭。
这里地方小,实在不宜大展拳脚,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废弃的小厨房。
虽然瞧着破破烂烂的,但收拾出来后,应该比这小炉子好用吧?
等明日,还是得把那小厨房给清理出来用。
清蒸鱼出锅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茯苓便叫芍药先去送鱼。
芍药却连连摇头:“娘娘,奴婢……奴婢还是帮您弄竹筒饭。”
赵茯苓一眼看出她心思,也不为难她,转了头对孙怡悦道:“那你去送。”
孙怡悦整张脸都皱起来:“这几天都是我在送饭,我不想去了。”
“怎么?应齐骂你了?”
孙怡悦支支吾吾道:“那小跑腿的倒是没骂我,但那位杜公子……我总觉得有点凶。”
赵茯苓很震惊:“杜公子有点凶?”
杜玄虽不似表面上那般单纯无害,但待人一向温和,怎么可能和“凶”字扯上关系?
孙怡悦却道:“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
说完后,她干脆溜进了侧殿中。
赵茯苓无奈,片刻后,最终还是起了身。
“算了,我去。”她把鱼装好,放进送饭的小篮子中。
小篮子挎在臂弯,赵茯苓穿过竹林又从墙洞走进去,发现这院子已经完全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