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如同重雷,一个一个炸响在何母的耳边。
因为紧张和震惊,她的声音都带了些颤意,连忙高声斥道:「住嘴!朝堂大事,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能够插嘴的?」
何潇玉眼睛很红,情绪却逐渐平静下来。
她看着何母道:「娘,我不说了。但方才的话,请您转告给父亲。祖父若是一意孤行,会害了我们全家。」
何潇玉说到这里,就又重新跪了回去,甚至还闭上眼睛谁也不看。
何母又气又怒,心中还在止不住的发颤。
她转身出了门,提心吊胆的回了房中。
等何父一回来,何母就关上门,把这话说给了对方听。
意外的是,何父并没有发怒,反而皱起了眉头。
何母忙道:「你快劝劝玉儿,这丫头往日也不是这个性子,今日怎么就说起了这种话?」
何父却没有吭声,沉默了会才说:「玉儿这边暂不用管,我们看看父亲要做些什么。不知怎的,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
大概是人越上年纪,性情会越执拗。
以前父亲还能听进去他们的话,如今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不仅一意孤行,甚至还变本加厉的掌控一切。
新帝确如玉儿所说,看似亲和,实则强势。父亲想要拿捏对方,恐怕只会叫他自己失望。
初初登基,李京墨忙得如陀螺一般。
但无论在宫中待多久,他晚上一定会出宫回到杜府来。
听说朝堂上已经对他这种行为颇有微词,尤其以何太傅为首的人,强烈谴责李京墨不务正业。
李京墨对其充耳不闻,偶尔来气了,就让身边的太监总管将折子抱到何家去。
他背着手说:「你将折子给何太傅,问问他,朕是如何不务正业?这些折子是他替朕批了,还是朝堂政务他帮给朕办了。若他真有这心思,折子就留在何家不必送回来了。」
太监总管还真送去了,何太傅一把年纪了,又战战兢兢对着些纸壳子下跪。
跪完了,还要亲自上杜家来请罪。
等李京墨挥挥手,将这件事轻飘飘的放过去了,他反倒又在家里大病一场。
李京墨听说何太傅病倒的事,很贴心的叫人上门去探望,还君臣有爱的交待他:「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便在家养病吧。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再来。」
这番话又将何太傅气了个半死。
原本不过是装一装病,如今连续恼怒发火,还真将身子给累倒了。
李京墨听完,也只是嗤笑一声,完全当做了耳旁风。
上元节到来,李京墨早早处理完政务,出门带着赵茯苓去看花灯。
皇城的繁华在这一日才真正得到了释放,上京主干道街上,人头攒动,灯火通明!
因着今日人太多,赵茯苓又大着肚子,不方便去街上,李京墨便早早叫人包下了上京最高的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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