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迎蓉先说道:「陛下每日下朝便出宫来杜府,这事儿已经在大街小巷传遍了。」
孙怡悦捂嘴笑,看着赵茯苓的眼中满是暧昧:「很多上京女子艳羡陛下对你的痴情专一呢,听说各种书肆还多了以你们为原型的话本子。我看了两本,写得真正是缠绵悱恻感人至深。」
许迎蓉补充道,「茶馆里也有说书先生讲你们的事儿,不过大多数都是他们自己编出来的。」
赵茯苓有些意外,问道:「兵马司没有管管吗?」
「这有什么好管的?」孙怡悦诧异道,「这是在赞颂你和陛下,是好事,为什么要管呢?」
赵茯苓却说:「万事都过犹不及。尤其对一国之君而言,这等事并不
算是什么好事。」
自打上元节纵火之事后,她已经近半个月没出门上街了,也不知道竟有这种事。
桃儿这几个丫鬟兴许觉得没说的必要,也没有给她提,李京墨就更不关心了。
只要朝堂上没有老顽固上眼药,这种事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赵茯苓不这么想。.
她看过太多类似的典故,这种事一旦被有心人推波助澜,最后产生的负面能量是巨大的。
李京墨是皇帝,只可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好色的名头,可她不一样,她必然要被打入「妖女」行列的。
赵茯苓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强行安上祸国殃民的「妖女」角色了。
而且不知为何,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股帝王与前朝妃嫔纠缠的歪门风气,怕是有人故意弄起来的。
回头还得叫人再去注意些。
赵茯苓还没给许迎蓉二人交待,那边芍药就拿着一封信,喜气洋洋的走进来。
「主子,泸州那边来信了。」
「泸州?」坐在桌边的三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能从泸州送来信的人,只有纪晚娘,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怎么样?
芍药将封好的信递给赵茯苓,又说:「还送来了一批货,好似是泸州那边自产的酒。」
「竟然还有酒?」赵茯苓笑了一声。
她将信拆开快速看完,然后递给了许迎蓉:「算算时间,铺子开始盈利了,如今投入的部分,已经全部回本。」
许迎蓉接过去一目十行看了,笑着说道:「没想到她竟也是个厉害的,还能在美酒大赛上赢得第二名。」
「也得亏这次大赛打开名声,不然泸州那么多的好酒,便是咱们的酒再物美价廉也难以打开销路。」
许迎蓉点头,孙怡悦见她们都看完了,这才把信接过。
结果看完后,发现通篇都只提了泸州的风景和美酒,再没别的。
孙怡悦失望道:「怎么也不说说她和应齐如何了?」
赵茯苓笑叹了口气:「现在八成是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吧,也没什么好提的。况且,这信已经寄出有段时间了,应齐大概是没赶上。」
应齐年前就去了泸州,从上京入蜀的路很偏远,算算时间,顺利的话如今才到达泸州不足十天。
可这封信算时间,与应齐出发的时间差不多,两边同时走,怎么能碰得上呢?
「等着吧,下次的信里,准会提到应齐。」
孙怡悦也觉得是,便把信折起来交给小丫鬟,随后几人出门去看纪晚娘送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