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眼前人与她面目相似,可谁又能代替得了她呢?
沈迟很快收回了思绪,他看向沈敏说:「我知你最近在暗中做些什么事,今日来杜府,八成也是因为这个。先前我抽不出时间来管你,但今日过后,你却必须得把手脚收拾干净了。」
沈敏的脸瞬间因为这话涨红,她在赵茯苓面前的张牙舞爪,在此刻瞬间收了起来。
沈迟又说:「等回了家去,我与母亲再帮你相看一门好亲事。」
沈敏立刻道:「大哥,我不想嫁人。」
看沈迟拧起了眉头,沈敏道:「暂时不说这个了,其他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沈迟这才止住了话题。
李京墨很快回来,看到沈敏也
在,他只是皱了下眉,倒没有多说什么。
四人吃过饭后,沈迟将沈敏带走。
李京墨问赵茯苓:「她又打算出什么幺蛾子?」
赵茯苓笑了起来:「原本是打算出幺蛾子的,如今应该会老实些。不过保险起见,我依旧会叫人盯着她。」
李京墨说:「真是麻烦,还不如给打发出了上京去。」
不能杀不能打,还不能赶出去吗?
赵茯苓笑笑,也没说什么。
沈家这边的事,自是交给沈迟自己去处理,朝廷中的琐事,李京墨却处理的很雷厉风行。
自打书生静坐一事之后,京中五城兵马司每日巡逻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而那次彻查,不仅牵扯出了何太傅,更牵扯出了许多朝中命官。
李京墨一个也没手软,关的关杀的杀,弄得沸沸扬扬。
春日就在这样的血雨腥风中过去,春末夏初,纪晚娘来了消息。
他们的酒铺生意极好,有些外邦来的人,最喜欢这种辛辣又后劲儿大的酒。
所以短短半年时间,纪晚娘就赚得盆满钵满。
这次叫人捎信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送了盈利的钱财来。
事关钱财,赵茯苓便请另外一个东家许迎蓉也来。
二人一同拆开信件看了,又将账本看完,才把带来的银票分掉。
赵茯苓拿着钱笑说:「我如今身子缓过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不若也在皇城中开个铺子。」
许迎蓉惊讶道:「陛下已经下旨册封你为皇后,你不去准备封后大典,还想着做生意?」
「那都是入秋的事儿了。」赵茯苓说,「上京的夏天太热,那衣服我穿不了,陛下就将大典时间改到了秋日。掐指算算,我可能也就这么点自由的时间了。」
许迎蓉有些赞同,也有些无语。
这夫妻俩一个皇帝一个皇后,却都当得跟儿戏似的。
皇上不住宫中,一下朝就往宫外走。皇后不想着进宫母仪天下,整日琢磨着做生意,还真是……
叫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迎蓉腹诽过后,却又好奇道:「你打算开什么铺子?」
赵茯苓道:「美妆。」
「美妆?」许迎蓉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
「就是胭脂水粉铺吧。」赵茯苓解释道,「女人想要美,大多都会妆点自己,所以合起来就叫美妆。」
这解释也就是随意扯几句,可许迎蓉却信了,还问赵茯苓都卖些什么。
赵茯苓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许迎蓉虽然觉得稀奇,却还是答应下来。
赵茯苓以后是皇后,做生意的事不方便自己出面,将许迎蓉放在明面上当东家,也算是好事。
两妯里就这么计划好,然后开始私下筹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