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嫚儿并没把两人的争议听进耳中,她满脑子都是沈迟给赵茯苓写信的事。
这封信便是两人还有私情的证据。
若是把信给了陛下,陛下定然会大动肝火,赵茯苓岂不是死定了?
赵嫚儿得意大笑起来,她一脚踢开王义,起身道:“你们的师父就是陈福公公吧?正好,本宫有事去寻陛下,便也顺路去和陈福公公聊聊。”
赵嫚儿走出门,瑞珠使眼色叫人把郭满拖下去。
见王义还埋头跪在地上,她脸上轻蔑一闪而逝,淡淡道:“你就留在景阳宫伺候吧。”
说完,不待王义叩头谢恩,就扭头跟着赵嫚儿出了门。
李策正在敏贵人处喝酒,兴头上来,刚剥掉对方衣服,就听外边报良妃过来了。
被扰了兴致,李策神情很是不悦。
他收回手,拧起眉头问陈福:“何事?”
陈福隔着门,轻声道:“奴才也不知,良妃娘娘只说事情紧急。”
敏贵人压住眼底情绪,合起衣服柔声道:“良妃姐姐向来温柔体贴,今日这般夜深却匆匆赶来打扰陛下,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陛下去听听也无妨。”
李策拧着眉头坐起了身:“她最好是有要紧的事。”
敏贵人见对方果真要离开,又伸出指尖,勾了勾李策的衣服:“陛下可不要见了良妃姐姐就忘了妾,妾在这里等着陛下回来。”
烛光下,敏贵人丰满的酥腰红唇实在撩人。
李策回头,大手握住,一番作弄叫敏贵人气喘吁吁后才笑着起身:“等朕回来。”
敏贵人媚眼如丝,附在李策脖间,气息蛊惑道:“妾身定等着陛下。”
李策被撩拨的欲火更浓,对赵嫚儿的不请自来也多了些烦躁。
他连外衣都没穿,直接负手出了门。
赵嫚儿等在外边,见李策就这么出来,脖间还有暧昧的痕迹,心中顿时酸涩不已。
一股控制不住的气恼和愤怒弥漫全身。
若不是瑞珠在旁边提醒着,她恐怕就要当场闹起来。
反观李策,瞥她一眼后坐在上首,板着脸道:“何事?”
赵嫚儿从未被李策这般冷待过,眼圈都红了起来。
但想起沈迟的那封信,她还是强压住情绪,开门见山道:“陛下可知漠北又送东西来了?”
李策一顿,陈福也猛的抬了头。
赵嫚儿恰好看向他,冷笑道:“漠北那位沈小将/军,不仅送了赵嫔诸多珍器玩物,还给她写了一封信。陈公公,本宫说得没错吧?”
察觉到李策阴沉的视线直直逼来,陈福四肢发冷,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奴才有罪。”
李策搁在腿上的手攥紧,语气越发低沉:“哦?你何罪之有?”
陈福知道逃不过,干脆老老实实把漠北送东西来的事都说了。
其实物件都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李策也不至于为这个恼怒。
但提到信,他却脸色难看起来。
陈福忙解释:“良妃娘娘误会了,是驿夫装错了东西,那封信并非沈小将/军写给赵嫔娘娘的。”
听陈福这么说,赵嫚儿眉头高高扬起:“本宫不信。不然,你将那封信拿出来,给陛下与本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