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他宽厚的肩头:“厉哥,我带着爱和思念离开,我不痛苦,也不遗撼。现在,我和你都有了新的生活,强行揉和在一起,这就是结果。”
慕容厉缓缓说:“你还是要走?”
蓝釉将他的手抬起来,让他搂住自己的腰,说:“厉哥,小轲今年六岁。”
慕容厉没反应过来:“什么?”那有什么关系?
蓝釉的声音居然带了一点幸福:“他姓端木,端木轲。是我相公端木正扬的孩子。”
慕容厉眼看又要冒火:“你相公?!”端木正扬是哪里冒出来的什么鬼?!
蓝釉笑得不行:“你找来那天,他就在屋子里。我说带儿子跟你到晋阳玩几天的。”
慕容厉明白了:“蓝釉……”
蓝釉回抱了一下他,说:“厉哥,跟你相识相爱,我不悔。墨阳城的事,我更不悔。当初离开你的时候,我曾经后悔过。也许坚持留在你身边,也会幸福快乐。但是既然选择,便也不悔了。”
慕容厉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世间的爱和思念,有一些随时光淡漠凋谢。有一些在回忆里生根发芽,长出花叶参天。
光阴为它涂上浓重的釉彩,以日月加冕,极尽装点。它越来越鲜艳旖旎,只是再也回不去。
花圈很漂亮,没有人会把它摆放在家里。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盛装作羹汤,是件不合时宜的事情。
慕容厉问:“那混帐对你好吗?”
蓝釉说:“以前一点也不好,还说自己是个剑客,垃圾玩意,把自己当宝。还嫌我粗鲁!”
慕容厉怒道:“什么?!”老子当作珍宝的东西,这混帐居然敢嫌弃?!
蓝釉说:“后来我打他打得少了,也尽量不打出血了,他慢慢就对我挺好了。”
慕容厉:“……”
蓝釉还算是了解他的。他这样的人,从来横行无忌惯了。他苦心寻找了多年的人,他当然认为那是比全世界都重要的。如果玉喉关她直接拒绝,慕容厉恼怒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她选择跟他回来,温和地让他自己去发现,原来过去的真的已经过去。亲爱的,这世间没有永恒不变的爱情。
两个人第一次说了一夜的话,蓝釉讲别后九年在玉喉关的生活。有时候会提及采玉时抓住的小鸟、采摘的野花。有时候讲儿子读书时的趣事,有时候讲跟端木正扬的一些趣闻。
慕容厉是不大能体会这种心境的,耐着性子听了大半夜,蓝釉兴奋地问:“怎么样?好不好玩?”
慕容厉面无表情,说:“屁大点事,也值当你拿出来说叨?”女人真他妈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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