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清长担任警视厅的管理官许多年了,每个警员都对他毕恭毕敬,即便是如今已经提升到警部职位的目暮也有些拘谨。但是眼前这个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法医,如此自信坦诚的在自己面前表露他想说想做的,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他是一个缺乏社会经验的愣头青,有股干劲是好事,但是却很盲目的添乱。而另外一种,则是真的具备一定的能力,可以做出符合这份自信的事情。
显然,通过这段时间目暮的称赞,还有他刚刚的表现,这个名字叫绪方的法医,应该是有能力的年轻人。
“好。”松本清长那张严肃的面孔下流露出一抹笑容,他点了点头:“你是传闻中帮助搜查一科屡破案件的法医,接下来的表现,我会看在眼里。”
绪方微微点头,他的目光转向这个没有尸体,这个主观参考物的案发现场。所有取证部门的警员,都在努力搜查相关的证据,每一个细节都不敢大意,因为事情关乎到高层人物的亲属。
的确,没有尸体的案发现场,法医能够发挥的余地很小,但是有一点不会错,案发现场加上受害者本身,会折射出案发的全部过程。
“绪方老弟,你毕竟是法医,插手这样的案件,会影响到你的前途。”目暮这个时候走到绪方的身旁,悄悄的对他说。
绪方感谢的看着目暮,他很清楚这位顶头上司话语中包含的意思。本来他已经收到了上面要让他升职的消息,如果这次因为弄砸了松本清长女儿的案子,会很容易失去已经板上钉钉的机会。
“警部,其实这次案件的受害人即便不是松本警视的女儿,我也会插手。”绪方笑了笑,淡淡的回答道。
目暮很难理解的看着他,因为他一直觉得绪方是聪明人,可是今天却在说胡话。无论是他,还是松本清长本人,都将他插手这件案子的行为看成了贪图表现的机会。
绪方回想起松本小百合那幸福的笑脸,那一袭洁白圣洁的婚纱,有些感触的说道:“人这一辈子,总要图个念想。而女人这一辈子,最感动最铭记的时刻,也许就是这场婚礼。凶手让新娘洁白的婚纱染上了鲜血,烙印了死亡的痛楚,是对记忆中美好部分的粉碎.......”
“如果需要一个理由,我讨厌凶手利用别人的幸福当做代价,在暗地里偷笑。”绪方的目光环顾正在做着笔录的几名嫌疑人,握紧了十根手指。
目暮惊愕的听着绪方语速不快也不慢,那让自己身体里面似乎埋没的想法,变得愈加清晰的振奋。他伸出手拍了拍绪方的肩膀,过了良久,只是报以一笑。
“那个氢氧化钠是怎么回事?”目暮忽然想起来,明明取证部门都没有得到化验结果,他就已经提前判断出了饮料里面含有的化学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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