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南宫族留给儿媳的信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而来。
有的看向冷沐真,有的看向白玉镯子,有的看向南宫墨。
南宫墨一向爱穿湖蓝,今日却穿了一件月牙白的衣袍,与夏节喜庆的气氛不符。
看似与他平时的张扬性子不同,其实越是不符,就越是显眼。
不过不得不说,他这一袭月牙白,确实比平时的花枝招展来得温玉帅气,也引来了更多女子的痴醉目光。
宁蝾一手酒壶、一手酒杯,自斟自饮了一杯,才一个斜眸看向南宫墨,“还不收起你这破烂东西,脏了本世子的眼!”
说着,伸手抓起冷沐真的胳膊,抖了抖她的袖子,指着露出一截的蔓天绫,“认得这条长绫么?这便是燕王府的蔓天绫。”
轻描淡写的自问自答,南宫墨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周围也有人明白。
冷沐真却是不明,拉出蔓天绫细看了一番,蔓天绫有什么问题么?
“你何时接受的蔓天绫?”南宫墨的目光,再次落在冷沐真身上,异于平常地温声问道。
冷沐真略略一想,“踏春之前,怎么了?蔓天绫有问题?”
原来踏春之前,他们就已经定下了.......
南宫墨嘴角一扯,似笑非笑地形成一个弧度,眼下却尽是忧郁。
他这般失恋的样子,对于其他女子,更是一招绝杀!
四公主实在忍耐不住,终于爆发,“晋王是不是中魔了?这种不知廉耻、毫无是处的女子,值得你将家传的信物拿出来么?”
又是这个四公主!
冷沐真听得气恼,“我怎么就不知廉耻、怎么就毫无是处了?你倒举几个例子来,叫众人辨一辨!”
又没招她、也没惹她,凭什么每次见面都针锋相对,一点情面也不留?
这时,晚到的冷亦寒进了大殿,坐在冷沐真身旁。
注意到气氛的怪异,冷亦寒左右一看,最后凝向冷沐真,“真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冷沐真视线不移,直勾勾盯着四公主,回答冷亦寒道,“没事,只是一个不知趣的人,说了些不识好歹的话!”
不知趣?不识好歹?
冷亦寒疑惑,顺着她的眼线,看向末端的四公主,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位四公主恃宠而骄,不管在哪儿、什么场合都十分嚣张,又暗恋南宫墨多年。
必是南宫墨做了什么,或是四公主无端吃醋,便说了些诋毁真儿的话。
一边坐着冷亦寒、一边坐着宁蝾,四公主气势一弱,怯怯坐着一步都不敢接近,只敢逞口舌之快,“四年前,你求父皇给你和晋王赐婚,尚未成亲便日日往南宫府跑。说什么非晋王不嫁,踏青时却与千夜太子宣告成亲。
千夜太子便千夜太子了,你们真心相爱,也值得祝福。而后千夜太子回国了,你又缠着宁世子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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