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还有那道明黄色的圣旨。
刘瑁嘴角一淡,像是泛着笑意,又像是泛着寒意。
闺房中,还焚着她用剩的丁香,气味芬芳,叫人痴醉。
“她都出发了,我还烦扰她做什么?”刘瑁眼神放空,隐隐透着几分忧郁。
打从皇帝将他们分开,姚府便是警卫森严,他费尽心思都进不去。
今日却守卫疏散,与以往大不相同。
他还以为是她故意疏散的守卫,原来她已经走了。
嫁给禩吴的太子,她必定很幸福吧!
两人又从后院,翻出了姚府,一路,刘瑁都没有笑过。
这可不像是平时的他!
瞧着他苦情的样子,冷沐真忍不住打了他一拳,念及他伤势刚愈,她出手并不重,“拜托,别摆着苦苦的脸色好不好?不去追她,是你自己决定的,既然决定了,又有什么好伤心?”
“当年宁世子离开,你也没有去追,你就不伤心?”刘瑁一问,便问到了冷沐真的痛处。
四年前,她为了保护宁蝾,所以“移情别恋”南宫墨。
他选择离开宁府、前去军营,她本可以追去,却决定了不追。
为着这个决定,她萎靡不振,再没了斗志。
皇帝要杀她、淑妃要杀她、薛凝要杀她、南宫墨要杀她.......他们都要杀她,她也没有活下来的意志,杀就杀吧!
没了宁蝾,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只要保全了宁蝾,她这条命、她这十几年光阴,就算是值了!
“不追他,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自然不伤心。”冷沐真口是心非地说道,眼神却骗不过任何人。
刘瑁听得一笑,却比不笑还难看,“你不伤心?也不知是谁,躲在闺房哭了三天三宿,好几天眼睛都是肿肿的;也不知是谁,多次想提笔,给他寄信告知真心,却丢掉一张张废纸;也不知是谁,起了轻生的念头,我想护你,你都不答应!”
眼睛肿肿的,是他亲眼看见的。
废纸,也是他偷偷找她时发现的。
至于轻生的念头,是她告诉他的。
记得那段时日,他也是这般安慰她,既然是自己选择的人生,就不要后悔了!
往往都是说得容易,做得却难。
当年叫她不难过、不轻生,难!
今时叫他不苦着脸、不伤心,也难!
被他说得语塞,冷沐真撑着伞,微微低头。
此时,雨渐渐小了,夜渐渐深了,街道更加冷清了。
“如今,你倒是圆满了。你们两情相悦、手握重兵、不惧皇威,只要父皇一道圣旨,就可以美满幸福。而我呢?”刘瑁小声嘀咕着,脸上的嘲意渐重,并非嘲他们,而是嘲自己。
打从看到冷沐真的兵马,他就明白了,她和宁世子必定能在一起!
他们不惧皇威,也有他们的道理,他们足有这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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