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惊风雨、诗作泣鬼神。冷世子酒量惊人,酒后作诗才更惊天动地呢!”姝贵妃依旧端庄着姿态,恰到好处地在皇帝身边,表露自己一分小女人心性,拿捏得当地赞了一句。
皇帝同意地一点头,“不错,正因如此,朕才要将每年的醉仙灵露都赏赐给寒小儿!”
话罢,皇帝与姝贵妃先一步落座,一众才跟着落座。
冷亦寒心里打鼓,丫头被宁世子带走了,绝不能叫皇帝发现了。不然宁世子借坡下滑,妹妹岂不危险了?
想至此处,只见皇帝一个眼神,准确无误地落在丫头的座位上,神色微有一凝。
冷亦寒察觉不妙,遂主动起身,故作醉酒地踉跄而拜,“皇上,今日难得开怀酒醉,臣有一诗献上,恭祝皇上洪福齐天、江山万代!”
连醉酒都这般优雅,又不失一分男儿豪气。座下几位倾慕者,暗暗羞红了脸,时不时地偷偷多瞧他几眼。
姝贵妃也注意到丫头位置的空悬,想着自己的计划,本想提出来。却见皇帝来了听诗的兴致,只好配合地一笑,“冷世子难得开口,可谓千金难买呢!”
皇帝龙颜悦之,显然对她的话极为赞同。老眼微眯笑着,瞧了冷亦寒一眼,“既然朕和爱妃都想听,寒小儿快快吟诗吧!”
君命一下,在座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具是一束期待的目光,不过目的各不相同。
此时的重华宫,倒不如假石园热闹,打扫的太监宫人一走,偏殿便只剩下宁蝾和冷沐真两人。
刚刚被哥哥拦着,冷沐真的怒火可一点没消,提力便给了宁蝾一掌,“骗人精,你干嘛推我下水!”
想想以前懦弱的沐儿,宁蝾全身一哆嗦,仿佛落水的是他,随即讹了一句,“泼妇!”
她的掌风不弱,若非宁蝾有真气护身,只怕要伤了肺腑。
伸手捂了捂被她打疼的心口,宁蝾眉头一皱不皱,“消气了?”
冷沐真别过头去一哼,“杀了你才消气!”
当众推她入水,亏他做得出来!哼,也不知他是帮着四公主,还是安了什么坏心思!
可恶,只打断四公主一根桡骨就算了,居然当众让她难堪,杀了他还算慈悲了!
想着,又举起手掌,作势要出招,“你要是不说出个让本小姐心服口服的理由,推我下水的事咱们没完!”
见出掌吓不住他,冷沐真遂拿出祥云遮月的玉佩,威胁道,“不仅要说出个理由,还要把本小姐的面子找回来,不然我摔了你的玉佩!”
又拿玉佩威胁......宁蝾无奈望天。
没听他回话,冷沐真说摔就摔。宁蝾一惊,忙接住家传的玉佩,随即微怒,“你这泼妇,怎么说摔就摔?!”
冷沐真无谓地一白眼,像是在说:本小姐向来如此!
三年而归,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叫人头痛了!宁蝾小心地收起玉佩,揣回给她,“我不推你下湖,你怎么换下这一身碍眼的衣裳?”
又是个为了衣裳动手的人!听他柔下几分的语气,冷沐真倒任性起来,“那也不能推我下湖呀,万一我着凉了......”
话音未落,只听宁蝾哈哈大笑起来,“以你的功力,嗜人沼泽都不怕,还怕这小小湖水?这话要是说给魔尊听,估计能逗他老人家一笑了!”
一听魔尊这两字,冷沐真骤急上前捂住他的嘴,“闭嘴,当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