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封礼上,太子的玉冠就这么被打落,刘笙的发式跟着一垮,半边头发散了下来。
众人都为之一惊,刘笙整个人僵直,皇帝更是雷霆大怒,“大胆刘漓,太子大封,岂是你能瞎胡闹的?!”
要说这个世界的人,尤其是皇帝,说话可真有意思。冷沐真暗暗蔑笑,明明是打落太子玉冠、口出狂言,居然护短地说什么瞎胡闹!
就算言语从简,也不该省略得连意义都变了吧?
这个刘漓,挑着今日回来,分明是皇帝有意为之!
奉常院的人也吓了一跳,怔怔看了许久,还是比其他人要回神得快,连忙捡起太子玉冠,“太子恕罪,是臣等安排不慎,请太子移驾偏殿束发更衣!”
没想到出了这等荒唐的事,刘笙一脸灰暗,一个剑眸警告了刘漓一眼。
正要跟着奉常院的人离开,却被刘漓挡住了路。他不屑一笑,先向皇帝一拜,“父皇,请恕儿臣无礼。儿臣认为,太子需要服众,就算有一人不服,也不能草率立为储君。父皇、皇兄以为儿臣说得对么?”
不必等到皇帝说话,刘笙也知道他要说什么,随即自己反驳,“当年五皇兄立为储君,朝中群臣具是反对,父皇还不是将五皇兄立为储君?如今立本太子为储,更是父皇的意愿,八皇弟敢说父皇草率么?”
瞧着他仗势凌人的神情,刘漓只是一派蔑然,“父皇只是宠爱儿子,皇兄要做太子,父皇只能宠之。越是这样慈祥的父亲,儿子更应该懂得珍惜,而不是贪婪!”
说着,像要壮大声势,刘漓一扫众人,“众位说说,父皇是不是慈爱的君主?”
都这么问了,哪有人敢说不是?反正得罪谁,也没有得罪皇帝的罪过大,众人只能应承刘漓,“皇上仁爱、皇上英明!”
刘漓得逞一笑,挥了挥手泛指众人,炫耀般向刘笙一个挑眉,“六皇兄看到了吧?众位都认为,六皇兄不能立为储君!”
听了刘漓的话,色变的倒不是刘笙,而是宾客席间一些胆小怕事者。果然今日的大封,不会像往日那般顺利。
刘漓,九岁出宫前,他的才能便远胜刘霆一流,当时便有许多人看得出来。
他与刘霆虽然不是同母所生的兄弟,但亲如同母之子,他拥护刘霆为储,自己却不想争这个位置。
小时候,他便处处与其他皇子、公主作对,唯独与刘霆交好。
他玩心很重,所以九岁后便出外游历,想要学习外头的东西。
他说话老气横秋,连出宫临走时,还向皇帝美言刘霆,他们是宫中最要好的兄弟。
原以为一辈子可以靠刘霆荣华富贵,没想到刘霆被废、刘笙立储,刘漓一时接受不了这种突变,所以提早了几日回宫。
他做事一向高调,小时候便是如此,出宫游历也惹出不少事。在座诸人都听说过,也了解过,今日的举动,倒像是刘漓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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