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是要开的，林凡本来的打算是今年先赚点钱，等到明年再盘算，可现在胡梅要出国，她那边的羊怕是没有着落了，没有货源，卖烧烤只会是空谈，当然，也可以和其他的养殖场买，可是，那考虑的就多了，先不说对方人品值不值得信赖，能不能长期合作，就单单说价格问题，便宜了，对面赚不到钱，贵了，自己赚不到钱，很难达成共识，而且，羊的肉质也不会太好。

考虑到这些种种，林凡感觉，只要胡梅出国，他烤全羊的小买卖很快就会难产，到时候他又重新恢复无业游民的身份，没有工作，只会坐吃山空，最后连房租可能都交不起，只能吃土。

至于和胡梅的父母继续合作，他也不打算考虑，毕竟同辈人，同辈乱交，朋友之间，其实是不能牵扯到太多利益的，他已经踩红线了，更别说和对方父母了，若是偶尔还好，长期合作，人家也不可能不赚钱，若真把羊低价出售给他，时间长了，不可能没有怨言，到时候矛盾就来了。

俗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其实，不管是多么好的关系，都经不起长时间消耗，都说距离产生美，这是很有道理的，和朋友长期有利益来往，彼此早晚会有隔阂，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林凡这段时间来都在担心这些问题，若是胡梅没有和家里闹翻，他是打算合作半年的，毕竟他现在口袋比脸还干净，根本没法立足下去，先合作半年，赚到足够的启动资金，最起码够暂时活着，不至于饿死，到时候再斩断金钱往来，该干嘛就干嘛，彼此间的友谊，应该也不至于在半年内消耗殆尽，其实他也不确定，只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稳定下来，他只能那样做。

听到这话，柳如烟展颜一笑，笑容比花都要娇艳几分，她好似怕林凡反悔，因而急切的说道：“那就这么说好，这笔钱算是我借你的。”

林凡点了点头，这才把银行卡接了过来，随手揣进了兜里，轻轻敲击着昏沉的头颅，强压下心中涌上来的恶心之意，他现在很难受，根本就不想说，甚至于连动都不想动。

柳如烟见状，眼神中闪过心疼之色，她心中有点后悔，会不会灌林凡太多酒了？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早知现在，刚才就少喝点了。

沉默了几秒，她眼神关切的看着林凡，柔声问道：“头很痛吗？我来帮你揉揉吧？”

“不用，等会就好了。”林凡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拒绝了，他还没有那么娇贵，醉酒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也就强撑几个小时而已，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完全没必要如此麻烦柳如烟。

被林凡如此毫不犹豫拒绝，柳如烟满脸委屈之色，恼怒的问道：“你好像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