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看完刘汉生最后的呈堂案件,她坐在书桌前,久久的沉默不语。
昏暗的室内,燃着油灯,她半隐在暗影里,眸光越发冷冽。
玉珊站在身旁,眸底满是惊诧。
“小姐,翠湖没死?那太好了,可是到底是谁,用这种刁钻的法子弄走翠湖的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
玉珊心底的疑问,亦是月千澜心底的。
虽然早就猜测,死的那个人不是翠湖,到底没有如今这般确切。
月千澜的心底,不免松了一口气。
只要翠湖没死,那么无论对方想要做什么,或是在筹谋什么机会,她都不怕。
什么阴谋诡计,尽管向她来,只要别伤害到翠湖就行。
就算,他们利用翠湖,做着算计她的事情,她也不害怕。
月千澜抿着唇瓣,将信纸揉进掌心,她慢慢起身,走到烛火旁,信纸的一角触上火苗,瞬间燃烧成灰烬。
她眸光清幽,声音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管他们想干什么,绝对不能伤害到翠湖,否则,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小姐,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玉珊有些担忧地问。
这件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查,没有线索,根本查无可查啊。
月千澜凝着燃烧殆尽的纸片,冷声笑道:“等吧,他们抓走翠湖,总会有用途的。我们只能等……”
……
月峰那一晚,高烧不退,险些没熬过来,丢了命。
若是换作其他男子,五十板子并不是什么事,可月峰自从十五岁成年后,他便沾染了女色,沈氏在世时,又一味纵容溺爱他。
自然是没有多加约束,很多时候,她还主动替月峰寻找美貌丫鬟,塞给月峰的房里去。
所以,月峰的身子,在这几年,被掏空了不少。
看着人高马大,其实内里,已经是空虚的厉害了。
这一场毒打,自然是致命的。
不过,他到底是熬了过来。
月倾华自吐血后,修养了一日,之后便每日去月峰屋里,照顾他的伤势。
月樱被禁足,安分得很,三姨娘更是那日淋了雨,染了风寒,不能照顾刚刚出生的儿子,月晟丰便派人将孩子抱到了沈雨婷那里,沈雨婷代为照顾。
三姨娘当时,就昏死了过去,这一病又是缠绵病榻,再也无法起身。
沈雨婷因为有孩子牵绊,自然是每日围绕着孩子转。
月晟丰将孩子暂时给她照顾,她就不能让孩子病了,伤了什么的,否则她百口莫辩,最后吃力不讨好,再又失了宠爱,更不值了。
所以,她是诚惶诚恐,没有一丝想害这孩子的心思。
害孩子,那是最不高明的手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是傻子才会干的蠢事。
沈雨婷才不会那么笨,自然是将孩子捧得高高的,照顾得极其精心。
一时间,月府后院,倒也平静了下来,再无起什么波澜。
君墨渊的伤势已经逐渐康复,并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存在。
明烟雨自那日遭遇了魏长宇的强抢豪夺的一番无礼对待,她也不敢再去外面抛头露面。
这几日,一直呆在屋子里,除了每日给君墨渊把脉,观察他的病情,她是哪里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