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也跟着笑了几声,这天的晚膳用得也不多。
这几天夜里,总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洗漱更衣后,月千澜上了床榻,平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床幔顶端。
瞧着瞧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睡意。
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刚要睡去。
突然,外面传来玉珊焦急的声音。
“主子,刚刚有个人射了一个飞镖在太子府大门上。守门的侍卫看到那飞镖上居然绑着一封信,而且还是要太子妃亲启的信。唐欢让人将信送了来……”
月千澜猛然睁开眼睛,缓缓地坐起身:“进来……”
她倚靠在床头,眸光闪过一丝晦暗的厉芒。
又要开始了吗?
这一次,迎接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玉珊连忙推开门进来,拿着那封信,冲到月千澜的身旁。
月千澜二话不说,将那封信接了过来。
当她看见信上写的内容时,她突然冷然一笑。
随即翻手撕了信,眼底迸射出一道寒芒。
玉珊没有看见信上的内容,她见月千澜这个模样,不禁心急如焚地问道。
“主子,信上说了什么啊?你怎么撕了啊?”
月千澜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凝着玉珊的眉眼,一字一顿地说道:“立即,更衣洗漱……让石榴吩咐人备马车……”
玉珊一愣,低声问:“啊……主子我们要去哪里啊?”
“去边城……”月千澜脸色微微沉了几分,低声回道。
玉珊更是惊诧不已:“边城?主子你现在就要去边城?”
月千澜的眸光,带着犀利的寒芒扫向玉珊:“问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去让石榴去准备?”
玉珊身子一抖,这是认识月千澜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对她发那么大的火。
她不由满心忐忑,更加好奇那信上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这会,她可不敢再去问,她连忙跑出去,让石榴安排人备马车,然后又跑回来伺候着月千澜洗漱更衣。
整个过程,玉珊都非常忐忑地观察着月千澜。
可惜,太子妃的神色太过淡定,她竟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半炷香时间后,一切收拾妥当,月千澜便带了玉珊和石榴出了太子府。
上了马车后,月千澜吩咐宋云义,让他留下看顾太子府。
宋云义怔怔地瞥了眼石榴,随即抱拳低声应了。
石榴眸光微微一黯,跟着月千澜上了马车,岂知,她刚上马车还没坐稳,月千澜便让她下车。
石榴不由一愣:“主子,你……不让我跟着去?”
月千澜倚靠在侧壁,微微闭了眼睛,声音里带着说不清楚的慵懒和疲惫。
“府内不能离了人,你和宋云义一起留下来照看。另外,翠湖的安危,我就托付给你了,我回来时,你们都要好好的……”
“可是主子……我……我擅长毒术,你们出门在外,万一受了歹人的迫害,岂不是没人帮你们?”石榴不由忧心忡忡地说道。
月千澜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冷然一笑:“我吩咐你什么,你照做就是,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是不是平日里我对你们太过宽宥,便导致你们一个个地对我的命令,再三产生迟疑?怎么,我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所以你们就对我不忠心耿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