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问得好,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这还的问问陈三叔了!”独孤维唯转而看着陈三根道。
陈三根急忙将一双手乱摆:“小人不知道,小人不知道,人不是小人杀的。”
独孤维唯笑了笑,突然问王长禄:“王管家这是怎么了,出了那么多汗?”
“没有,人太多,热的,热的......”王长禄极力忍住脸上的慌张道。
独孤维唯也不揪结这个问题,转而指向尸体的头部,向一直候在旁边的稳婆道:“你可以去看看,死者的鼻中、耳中、口中可有血迹。”
稳婆狐疑的上前,凑近去仔细看了看,“咦”了一声,道:“有血迹,这是七窍流血啊,这人是中毒死的!”
众人尽皆哗然,说什么被打死了,原来是中毒死的。
王家三人这时已是一脸死灰,冷汗控制不住往外直冒。
王长禄强撑着说:“这怎么能证实呢?你说是七窍流血,那血呢?”
稳婆翻翻白眼:“擦了呗!不过我教你个乖,下次要记得别光擦表面的血迹,好歹把里面的血也擦干净。哦,你也没有下次了。”
独孤维唯心道这稳婆还挺有意思,笑道:“我也再教你个乖,凡中毒者,除了七窍流血,还会呕吐,死者若没换衣,那么身上定会留下少许呕吐物。”
“哦,难怪我总觉得她身上有股酸馊的味道,原来是生前曾经呕吐,没擦干净......”
稳婆边说边探头看尸身,突然指着一处黄褐色的污渍道:“啊,这里有呕吐物,还有这里、这里......”
“其实,还有一法能够验明死者到底是不是死于毒杀。”独孤维唯道。
“哦?什么办法?还请独孤二小姐不吝赐教。”屈中桓抱拳道。
案情发展到这一地步,以下很好查明,屈中桓便也不急着进行下一步,让刑部的官员们学点本事先。
“绵纸拿来。”捧了一沓绵纸的权释之忙递了几张过去,听独孤维唯又吩咐:“取水来!”
不用上官吩咐,站在外围的一名官员立刻转身回大堂倒了一杯茶水过来。
独孤维唯把绵纸轻轻打湿,封在死者的鼻底处,然后在在场的几名女子头上一扫,向稳婆道:“借银簪一用。”
稳婆忙取出头上的银簪,独孤维唯接到手里先在皂角水里浸泡一下,然后擦干净。
让稳婆帮着掰开死者的嘴巴,一边又取了张打湿的绵纸覆在死者张开的口上,一边给权释之讲解:“上次说过,人死亡后尸体会变硬形成尸僵,尸僵在超过十二个时辰后开始缓解,先从下颌处开始缓解,因此这个时候便可以打开死者的嘴巴......”
将银簪从口腔正中的绵纸上扎进去,一直深入的喉咙,又道:“若是中毒死的,簪子会发黑,擦洗不掉色。当然如果死者服毒时间过长,毒物以进入胃肠,用这个办法是查不出来的,这时候需用银器检验粪门......”
权释之听得专心致志,站在后面的官员虽看不见她的动作,然一个个动都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扰了她说话的声音。
少倾,独孤维唯拔出银簪,跟稳婆道:“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