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祖孙二人将方才商议的事情跟一家人都说了说,得到大家的认可。然后一家子相互搀扶着启程,路过独孤维唯一行的时候,远远的都跪下再次磕头。
独孤维唯正和李景和韦家驹等人议事,没看见,车里的独孤维宁闲着无聊探头往外看,正好看见这一幕,从窗口伸出一只手挥了挥,道:“走吧,走吧,不用磕了。”
一家子起身,慢慢上路,青年留了下来,见独孤维唯正忙,也没上前,只远远站着等候。
几人坐在小马扎上,各自手里拿着根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二小姐,山匪的事情自有官府料理,咱们赶路要紧。”韦家驹劝了一句。
“官府?官府若有办法,或者愿意管,这世上还有山匪吗?”独孤维唯回了一句。
“土匪势大,咱们人手不足,绕道避过去,再通知官府剿匪就是了,着实不需要在这事上费工夫。”
他们原本要走官道,不路过夹壁沟,只是贪图走夹壁沟路途近,才临时选择了走那里。
“避?避什么避?历来只有别人避我的,没有我避别人的道理!谁敢挡我的道,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独孤维唯颇霸气地双手以叉腰道。
哎呦喂,小姑奶奶,您这语气怎么跟那位主子一模一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韦家驹十分凌乱地看了眼李景。
李景很平静地回道:“不用看我,主子交代保护好二小姐,没让干涉二小姐行动。哦,还有,主子说了,二小姐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有他负责修补。”
韦家驹:“......”
好吧,他也跟着补窟窿就是了。
独孤维唯乐得眉花眼笑,想到萧恪对她的纵容,又是一阵甜蜜,一阵失落。
甩甩头,把见不到人的失落感抛开,道:“那就干他娘的!”
李景、韦家驹齐齐望天,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得听命。
独孤维唯向站在外围的青年招招手。
青年忙走过去,先跪下行大礼。
独孤维唯摆摆手:“起来,起来,别动不动就跪,有话说话!”
青年不敢违抗,站起身子。
那么大人杵在眼前,还得仰头看他,独孤维唯吩咐阿捷:“给他个马扎。”
那青年告罪在马扎边上坐了。
独孤维唯问道:“那伙山匪武力值怎样,使用什么兵器?操什么地方口音?哦,忘问了,你怎么称呼?”
青年在马扎上欠欠身子,道:“贱名朱家良,是项州人氏。那伙山贼配有刀箭,绝大多数口音带着蜀音,也有几个关中腔调。下山强劫草民一家的约莫有四五十人,个个手中使刀,甚是强悍。”
朱家良苦笑一声,没再继续说。
“你留下来作何打算?”
朱家良有些赧然,道:“草民闻小姐有攻打山匪的打算,欲为小姐做个向导,二来,草民的妹妹和四婶还在山匪手里。当时我们救她们不得,若小姐的人打下山匪,届时不管是生是死,草民也好带她们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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