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益在唱福的嬷嬷的指引下,神情肃穆的饮了交杯酒,结了同心结,最后姿势古怪的挑开了红盖下让他意乱情迷的容颜。
下面的进程更加诡异的安静,甚至驸马几次险些将该喂入公主口中的食物脱手,但他偏偏肃着一张脸,给人‘无事’‘一切在控制中的淡然’。
但气氛就是如此诡异,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明明驸马和公主做的都对,两人均有新嫁人的紧张和不安。
直到房间里闲杂人等退散,小路、小象为主子收拾完床铺酒席,在麒麟炉中燃上香料,缓缓退去后,九炎裳才知道哪里不对。
封益很不对劲,这哪是清明如旧、千杯不醉,分明是喝多了,分不清自己今夕何在。
因为封益正面色严肃的解衣,一边解一边说什么良宵苦短,心中难耐,很想跟公主怎么着怎么着,另外他解的还不是自己的衣服,是公主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着,最后还一本正经的夸,公主皮肤真好,公主眼睛真漂亮,公主腰真细,公主真热情,最后甚至难以压制的冒出句,真紧!
九炎裳何曾见过床上如此不要面子的,脸色羞红,恨不得把他踹下去让他先醒醒脑子。
可到底是夫妻,到底是为人妻子,到底是自己的男人,一时心软的下场是,封益就是个禽兽!与他自身冷漠和温和绝对不相称的兽类。
翌日一大早,不用晨昏定省,为谁敬茶的九炎裳决定睡到日上三竿,睡到海枯石烂,甚至这都不用决定,因为天亮时根本没有醒。
反而是酒后猖狂了一夜的封益醒了,现在已经打完一套拳,重新回到新房在裳儿颊边印了一吻,去与昨夜宿醉刚才醒了的太子切磋去了。
切磋当然不是封益自找的,他不是傻子,自己找修理。但大舅哥邀请,怎么能怂了,就是被修理到胖一圈也要去……
清晨的燕京城蒙了一层朦胧的面纱,雾气淡淡,百米可见,若隐若现,分外朦胧。
玄天机斟了杯酒坐在庭院里,迎着风,任冰凉的液体入喉。
一转眼二十个春秋,多少秋收冬藏,多少次忍辱负重,哈哈!都死光了,截止昨晚最后一位在外漂泊的玄家子孙也死光了,他说过要让玄家断子绝孙!要让玄家不得好死!要让玄一看着他的子孙一个个痛不欲生!
如今地下室里的玄一,他高傲的父亲,终于崩溃了,苍老的面容,如风干了的牛皮般褶皱不堪。他问为什么!吼的那样无力,一点不像昔日大权在握、掌管生杀的他。
玄天机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只是觉得如此无趣,到了最后那个人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杀他。
真是讽刺啊,他已经忘了被他抢来后折磨致死的那个女人;已经忘了那个女人护着小小的他,被逼着一次次要毁了儿子的脸才给儿子一个竞争的机会;已经忘了被他扔进蛇穴的女人,只是为了教会儿子‘人有绝地逢生的勇气’,会为了所在乎的人,爆发无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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