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琛:“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女人!”
永安帝:“……择吉日举办授受大典,朕授宝玺于你,退位崇政殿为太上皇帝。”
傅予琛:“……”
永安帝差点恼羞成怒:“你这是什么表情?”
傅予琛俊俏的脸上带着一抹沉思:“我在想,父皇你究竟给我丢下了多少烂摊子。”譬如说跪在宣德门外哭谏的那些文臣们,他们就是被永安帝宽纵惯了,田地再多,从不纳税,导致国家收入逐年降低,土地兼并愈演愈烈。而这些官员们则不愿意触及一点自己的利益,极力反对添丁入亩。
永安帝真的恼羞成怒了,用力拉起明黄缎被蒙住脸,不肯和傅予琛说话了。
傅予琛却不肯放过他,打定主意要让永安帝说话,他伸手在永安帝御枕边拍了一下,道:“父皇,已经下雪了,你的心肝宝贝文官们快要冻死了!”
永安帝打定主意不理他了,傅予琛笑了笑,吩咐钱进带着人去御书房取了奏折过来,一边守着永安帝一边批改奏折。
至于跪在宣德门外哭谏的那些大臣,他才不会去管,反正他从没有奢望一次就成功,早已安排了好几层的后手。
徐灿灿正在正堂里坐着。
徐顺和与徐王氏陪着她说话。他们夫妻是来看外孙傅瑞的,谁知道傅瑞吃了奶睡下了,因此便陪着徐灿灿说话。
徐灿灿挨着母亲坐在锦榻上,由徐王氏拿着筷子一口一口地喂她吃从福寿院带来的糯米甜藕。
徐顺和如今是延恩侯了,却始终没有找到侯爷的感觉,依旧戴着书生帽,身穿白袍腰围乌带做儒生打扮。
他手里端着一盏茶细品着,笑眯眯看着妻子喂已经当娘的女儿吃东西,并不觉得哪里违和。
徐灿灿刚把一碗糯米甜藕吃完,朱颜就抱着刚睡醒的傅瑞出来了。
“我的儿,来让妈妈抱!”徐灿灿迅速起身接过了傅瑞抱在怀里,一叠声地问朱颜:“皇太孙醒了尿过没有?喂过水没有?”
朱颜含笑道:“禀太子妃,已经把过尿了,也用银匙喂着喝了半盏水!”
徐灿灿这才放心,抱着傅瑞让凑过来的爹娘看。
徐王氏慈爱地看着外孙子白嫩嫩胖乎乎的脸,欢喜道:“长乐如今真白啊,像灿灿呢!”
徐顺和捏着了傅瑞的小手,正在为他看脉象摸手心,闻言也道:“嗯,傅瑞肌肤白,正像灿灿!”
徐灿灿:“……”傅瑞只有脸型像我,五官肌肤身形都像傅予琛好不好?!爹娘也太主观了!
徐顺和详细地检查了一遍,最后喜笑颜开逗着傅瑞道:“外祖父的小长乐很好,要保持下去!”
徐灿灿知道长乐没问题,心中欢喜之极。
半上午的时候,天阴了下来,刮起了大风。徐灿灿在屋子里呆着,不时听到白杨树的枯枝被大风挂断发出的“咔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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