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半晌,他也没有说话,施晴最怕就是他这样的审视,心身疲累,不禁败下阵来,坦白说:“我是去看看沈兮影的。”
“胡闹。”他淡淡地说,话毕便拉住她的手腕,快步走出机场。
夜风习习,披在施晴肩上的长发瞬间便乱了,随着风向飘飘起舞。她连忙按住自己的裙角,不让它被吹起。一边走一边说:“快带我去,不然晚宴就要散场了。\\\\\\\\\\\\\\\"
他一言不发,快速找到自己的车子,今天他开了台越野,他一边托着她的腰半抱了她上车,一边说,“快上车,别着凉了。”
反手就将车门关上,他绕过车子,从另一端上了车,施晴又想催促,却被他一个眼神挡了回去。于是她只好保持沉默,拉过安全带系好。
“想吃什么?”待车子混进了车流,他才问道。她那点小心思,怎么会瞒得过他。看她欲言又止,他说:“又逃课,替你打个电话回家?”
施晴马上泄气,再也不敢让他载她到半璇大道,“他们不知道我回来了。我呆两天就走。”
“不务正业。”他说,同时车子一拐便驶进了一家餐馆的停车场。
“哎呀——”她突然轻轻地叫了一声。
正在打方向盘的他分神看了她一眼,以为她还不死心,又在耍什么花样,英气的眉毛微微皱起,“怎么了?”
施晴咬唇,挣扎了一下,说:“没事,去吃饭吧。”
到的是他们常去的餐馆,他随她的意点了几样小菜,随后马上去了一趟卫生间。她几近想扶墙哀嚎,果然来了……这几天她一直都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刚刚在车上的时候,一股热流涌出,她便知,十有八-九也难逃这个厄运了。
这两三年来,她的经期有点絮乱,几乎每个月都伴有痛经症状,让她苦不堪言。别的不说,每个月总有三两天让她糜糜不振的,实在烦心极了。她的家庭医生也在给她做调理,原本说好针灸,三两个疗程便能见效,但她想想也觉得害怕,便拒绝了。于是医生只能改用药物治疗。为了更大限度地避免副作用,她的母亲安凝木却同意了中药治疗,每个月总有一周要喝那黑乎乎的中药,每次喝完她都想反胃。尽管艰苦,但总算有成效。可惜,待她在外读书,便有一次没一次地喝,久而久之,便没了这回事,故这毛病又卷土重来。
她连忙拿出纸巾擦拭着染红了的小内内,而后才细细贴上了卫生巾。洗手的时候,她抬眼看了一下镜子上的自己,周居劳顿,满脸憔悴,突然后悔那么冲动就赶了回来。
楼上雅座甚是幽静,慕景韬轻呷了一口青茶,漫不经心地问:“最近还好吧?”
施晴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一点点地将白开水喝下去,暖意蔓延至全身,她舒了一口气,“不好,每天都累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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