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饥民,也哭着磕头。
左越心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高声喝令士兵们将流民驱赶离开。这些士兵毫不客气,高高扬起马鞭重重落下。
挨了鞭子的饥民们绝望地哭喊不已,有的被鞭打倒地,有的狼狈起身逃窜。左越脸上露出近乎残酷快意的笑容。
就在此时,那个饥民头领忽然高声喊了起来:“是南阳郡主让我们来的。郡主给了我们粮食,让我们到京城来。你们不能撵我们走!”
南阳郡主四字一入耳,左越笑容凝结,目中闪过腾腾杀气。他扬一扬手,士兵们停了下来。饥民们以为有了转机,巴巴地抬眼看过来。
“你们真遇到南阳郡主了?”左越慢慢问道:“她和你们说什么了?”
那个饥民头领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起当日遇到郡主的情形。以他的小聪明小智慧,还特意捏造了一些郡主的“嘱咐”。
左越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忽然转头吩咐:“来人,将这些暴动的乱民通通抓起来,关进大牢。”
饥民们都惊住了。
他们明明是逃荒来京城?怎么忽然就成了暴民?
士兵们已经如虎狼一般扑了过来。
明明士兵只有二十几人,饥民的人数几乎是士兵的十倍,却没人敢动手反抗。就如一群猪狗般,任凭士兵们踹翻捆绑。
很快,城门里冲出几十个士兵来,带来几条长长的绳子,将这两百饥民的双手全部绑成了一串一串。就如集市里买咸鱼一般,粗鲁地拖走了。
左越片刻没有迟疑,立刻策马去了丞相府。
此时已过午后,王丞相正好在府中。听闻左越来了,王丞相有些惊讶,立刻道:“让他进书房。”
一盏茶后,左越快步进了王丞相书房,拱手行礼。
王丞相伸手虚虚一扶,直接了当地问道:“你白日特意过来,有什么要事?”大梁顶尖将门里,左氏是王丞相一手扶持起来的。可以说左氏一门皆为丞相麾下忠犬。
左越对王丞相尤其忠心耿耿,张口将“乱民暴动”一事道来:“……这些暴民,受南阳郡主唆使,冲击城门,意欲谋反。末将已将他们全部拿下,通通关进了大牢。”
“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请丞相示下!”
王丞相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嘴角抽了又抽,忍了又忍:“这是谁的主意?”
左越不知就里,不无骄傲地挺直胸膛:“是末将。那个南阳郡主,在京城半年,屡次冒犯丞相。丞相大人大量,不和她一个女子计较。不过,她胆敢挑唆暴民来京城,造成京城混乱百姓不安,不能轻饶。还请丞相现在就进宫,将此事禀报皇上……”
嘭地一声闷响!
王丞相重重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桌案上的笔墨都被震得动了一动,差点就飞起来:“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