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夜,是窸窸窣窣的夜。春雨淅淅沥沥,各种昆虫倔强而又高亢地发出自己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雨中蓑衣缓行,轻轻划过树丫,带起一抹水涟。蓑衣人步伐迟缓,一停一顿,似乎在思考什么。
笃,笃,笃。
小木门被蓑衣人扣响,扣得很慢,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无人应门。
蓑衣人似乎有些疲倦,直接坐在了门前的架空木板上。看了一会儿雨幕,回过神,右手再次向后敲去,欲在敲门。
这次,他敲了个空。
木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蓑衣人回眸望着门边的少年,发现少年也看着他。虽然是黑夜,但木屋里微弱的烛光足以让人看清一些东西。
细雨从屋檐滴落,打在腐朽的木屑上。少年一个跨步,也坐下来,微微靠近蓑衣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以前也有这么一个老人,总是陪他一起享受孤寂。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雨声渐歇,少年开口道:“应伯,平时可不是这样进来的。有事?”
蓑衣人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连头上的斗笠都没摘下来过,微惊道:“你就这么自信你的判断?”
“一个人的气息和眼睛是欺骗不了的。”安子木双手托着木板,双脚自然悬空,很享受这种微润的环境。
应夺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龙渊里应封的话你都听到了?”
安子木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相信莺莺说的。还有……”安子木从腰间掏出那把匕首,递给应夺鸣。能够把这柄匕首交给应封,想必不是用来护身这么简单的。
“果然是那老狗的贴身灵宝。”应夺鸣灵力一震,将原本匕首上残留的气息抹去,又递还给安子木,眼睛虚眯着,看着雨幕,道,“留着防身吧。要不是你不能修炼,这件灵宝将发挥出十倍的威能。”
“这么说莺莺的爹娘……”
安子木有些担心地说道。
应夺鸣身体一颤,“他们不会白死,那群老狗,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等我突破到宫祗境,就是那群老狗的死期!”他穿着蓑衣的背微微挺直,似乎想将胸口的那浊气都吐出来。
安子木没有接话,修炼的事他插不上嘴。不过他也吃惊于应夺鸣的高深修为。宫祗境啊,演化星蕴通天彻地,这是每一个踏上修炼的人所追求的境界。
安子木迟疑道:“应伯,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你觉得该说就说。”
“是关于龙的!”
轰!
一声春雷配合着安子木的发音,有些巧合。雨丝渐渐密起来,斜织着。安子木嘴唇有些发涩,雨滴低落,微微润了润安子木的嘴唇。
“为什么问龙?这种生物,早已不存在这个世上了。”应夺鸣起身向屋内走去。龙的绝迹,这是在史书上都公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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