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楚歌的那些话,真的让他感触颇深,他这半辈子都将心思都扑在工作上,亏欠老婆和孩子的真的是太多了。
当秦岩将这些礼物一一‘交’到每个人的手里的时候,他居然有点尴尬,虽然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尴尬什么,但他就是有一种近似于做贼心虚的感觉,他甚至有点后悔,觉得要是把这几件礼物给老伴,以老伴的名义分别给出去就好了。
本来秦岩心情就够别扭的了,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当秦母,秦若晶,秦若莹接到他带回来的礼物的时候,完全没有什么他认为会出现的表情,一个个全都跟傻了似的,目光在纱巾和他那张脸之间不断游移,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打量一个怪物。
只有楚歌的反应还算正常,在接过那个装着衬衫的盒子的时候,对他咧嘴一笑,说了一声“谢谢”。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的眼神‘交’汇间,分别透出了支持和鼓励的意味。
而通过秦岩的眼神,楚歌觉得不出意外的话,秦母应该已经将希望他和秦若晶分开的想法,跟老伴说过了,但是秦岩的态度却没有什么变化,对这‘门’亲事,对于楚歌这个‘女’婿,依旧充满了肯定和认可;。
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秦母对楚歌的态度虽然一直谈不上多热情,但也谈不上不友好,看样子,似乎是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说什么都没有用,‘女’儿全心全意的想要和楚歌在一起,丈夫也一如既往的支持这段姻缘,她一个人终究是孤掌难鸣,也就只能无奈的认了。
认归认,秦母的心里却始终都还有个疙瘩,对于‘女’儿嫁给楚歌,到底能不能得到幸福,持着怀疑的态度。
带着心里这个疙瘩,秦母张罗着有关婚礼的事情,该买的东西还是得买,该‘弄’的讲究还是得‘弄’,只是她时不时就会发一下呆,神‘色’间会泛起几分茫然。
除了因为对这段姻缘持怀疑态度的原因之外,秦母还有些别的担心。
那就是这个婚礼应该怎么办?
在中式和西式这一点上,早在她帮楚歌和秦若晶定日子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办中式婚礼,举行典礼的酒店也早就定好了,能帮忙出车的亲戚朋友都打了招呼,该发请柬的早就发了出去,该打电话通知的也早就打完了电话。
本来,按照华国人的传统,办婚礼就是在酒店里面大摆筵席,邀上所有能邀请到的亲戚朋友,热热闹闹的吃喝一顿,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也能收点礼金钱。
份子钱这东西,对于任何一个华国人来说,都不可能陌生,谁家有个大事小情,比如参加婚宴,升学宴,买卖开张,孩子的满月酒等等,那都是要随钱的。
这钱,其实也就是个礼尚往来,纯粹的就是人情债,通常来说,你结婚我随你五百,轮到我结婚了,那你肯定也得随回来五百,你要是随个二百,那你可真就是臭不要脸了。
当然,你要是愿意多随,那我也肯定没什么意见,等到你家下次有事了,我再把这个钱的差价补上就是了。
秦岩他们老两口,这半辈子往外随的钱可是不少,现在‘女’儿大婚在即,终于有了摆酒席的机会,理论上是个收回点份子钱的,合情合理的理由。
偏偏,就在这件事情上,秦母是真的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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