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蒸煮熟了端上桌,热气腾腾的,吃蟹人把蟹放在小方桌上,用圆头剪刀逐一剪下二只大螯和八只蟹脚,将腰圆锤对着蟹壳四周轻轻敲打一圈。
再以长柄斧劈开背壳和肚脐,之后拿钎、镊、叉、锤,或剔或夹或叉或敲,取出金黄油亮的蟹黄或乳白胶粘的蟹膏,取出雪白鲜嫩的蟹肉。
一件件工具的轮番使用,一个个功能交替发挥,好像是弹奏一首抑扬顿挫的食曲。
当用小汤匙舀进蘸料,端起蟹壳而吃的时候,那真是一种神仙般的快乐,风味无穷。
靠了这蟹八件,使苏、州人把阳澄湖大闸蟹吃得干干净净。
后来晚清的蟹八件又演便成了苏、州女的嫁妆,而这短短的一溜展台,把蟹八件从出现,到鼎盛时期的所有历史,书写了个遍。
收藏就是这样,如果爱某种东西,并且达到了一种境界,那就肯定会做出很大的成就。
就像这个收藏蟹八件的人,他就到了一种境界,不说其他,只是这些带有漕字的蟹八件,就很有收藏价值,而能够收藏那么多,他肯定是用心了。
什么东西,做到这种程度,都不得不让人佩服。
看到这些蟹八件,就好像让你看到了明清时代文人雅士举行蟹宴,他们不仅仅是吃螯剔肉,解馋饕食,而是品蟹、饮酒、赏菊、吟诗,这绝对是金秋时节的风流韵事。
这种吃蟹的乐趣在《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笔下,有充分而生动的描写,读之回味无穷,令人难忘。
“本来还有人认为,这些工具是苏、州人在实践中摸索出来的,今天你添一件,明天我添一件,没有定论,只为合用,现在这里这些东西,就足以证明,这是有系统的制作出来的。”韩孔雀啧啧称叹的道。
“到了现在,我们失去了很多文化传承啊!单说这个吃螃蟹,现代人就绝对不如古代人。”波香卡也可惜的道。
“这个就没办法了,这东西并非寻常百姓用品,只在富庶人家使用,到了近代不仅难得一见,式样也简化了。”韩孔雀也叹息道。
波香卡笑道:“在梁实秋的《雅舍说吃.蟹》中:食客每人一件小木槌,小木垫,黄杨木制,旋床子定制的,小巧合用,敲敲打打,这可与古时相比倒退的厉害。”
韩孔雀也笑了:“那还不算什么,到了20世纪60年代后,这套物件作为腐朽代表,便逐渐从苏沪杭各大饭店、蟹庄的餐桌上消失了,而前些年,又有一阵又冒出过蟹八件的身影,但毕竟这些叮叮当当的饮食器械,已经不太适合现代人的习惯了。
据说用‘蟹八件’拆完一只蟹至少得半个小时,如今谁还耗得起这个工夫?就算我们使用蟹八件,也不过是怎么方便吃到蟹肉怎么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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