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准备工作并不累,但很繁琐。像詹向玉这样的调酒师,最基础的事情就是清点晚上要用的酒水种类和数量,以及各类器具等等。
除了这些,她还会去帮忙卸货。
一般情况下,卸货都是男服务生来做。但詹向玉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何况卸货也是有外快的,多搬一箱,就能多赚几块钱。
看着忙碌的詹向玉,唐砖实在很难想象,她在不久之前还拿着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
那时候的詹向玉,和眼前这位是同一个人吗?
詹向玉没有同意让唐砖帮忙搬东西,只让他去一旁坐着,还亲自调了一杯酒请唐砖品尝。
喝着这种五颜六色,不知什么名字的调酒,唐砖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这个世界变化实在太快了,快到连身边的人一转眼都快不认识了。
忙到下午五点多,酒吧已经准备好正式营业。
唐砖依然没走,在这里坐着虽然无聊,却也好过回苏家宅院被人指指点点。
尤其想到连夫人都不相信自己的清白,他就更生气了。
詹向玉在吧台认真准备第一批调酒,时不时抬头看向坐在卡座的唐砖。只是她不好意思多看,每次都在唐砖快抬头的时候收回目光。
虽然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被旁边帮忙的一个年轻服务生发现了。
“詹姐,男朋友?”那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男服务生笑嘻嘻的问。
“别乱说,就是,就是普通朋友。”詹向玉脸红红的说。
“哦……”男服务生刻意拉长了尾音:“男性朋友?嗯,还行,起码看着不丑。”
正说着,吧台门口进来几个人,路上的服务生看到那几人,都连忙弯腰点头:“刘哥好!”
被他们尊称刘哥的领头男子,看着大概也就二十多岁。他微微嗯了声,算是回应,一副很是倨傲的样子。
他确实有这个资格对一群服务生表示自己的骄傲,毕竟父亲是江州四把手,尤其跟省里新来的那位梁鸿光以前是同学关系。
现在江州市里,连朱堂平对他父亲都要另眼看待,刘孟洋自然比平时更加嚣张。
当看到吧台里调酒的詹向玉时,刘孟洋眼睛一亮,步伐快了些许。
酒吧里的女孩很多,以他的身份,随随便便就能碰上一群投怀送抱的。
但詹向玉不一样,她在酒吧只调酒,从不跟人花里胡哨。在女人眼里,这叫故作清高。在男人眼里,却算得上一股清流。
刘孟洋看到詹向玉第一眼的时候,就升起要搞定这个女人的想法。只是詹向玉对他始终十分客气,却从不答应出去吃饭或者跳舞,连陪喝酒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烈马才有味道,刘孟洋的心思,身后几个跟班都知道。他们互视一眼,都嘿嘿一笑,知道刘哥今天又得吃瘪了。
谁不知道那个姓詹的女人油盐不进,哪这么容易上手?
刘孟洋走到吧台前坐下,随手拍出一叠钞票:“老规矩,十种你最擅长的,其它当小费。”
那一叠钞票,少说也有三四千,只买十种酒顶多花一半。虽然不算太大的手笔,可架不住次数多啊。
光是从他这收到的小费,詹向玉已经进账一两万了。